王个簃大师在王个簃的前前后后

1925元宵节,吴昌硕位于北山西路李继清923号的公寓里一片欢腾,尤其是工作室里点着红蜡烛,地上铺着红地毯。吴昌硕为孙子吴长邺聘请家庭教师的仪式正在这里举行。吴昌硕先摆了香,然后让人把座位放在椅子上,请老师坐在上面。在父亲吴东迈的指导下,吴长邺担任了门生一职,恭恭敬敬地献了三份礼物。最后,吴昌硕递上一把木尺,对老师说:“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倔孙子教不来的,你可以用这把尺戒掉。”坐在教室里的导师是王个簃,当时他只有28岁。

王个簃出生于江苏海门。父亲王少杰从教后喜欢收藏名家字画,这对王个簃影响很大,他从小就对诗歌、书法、篆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后来成为南通中学的语文老师,但他仍然利用业余时间追求艺术道路。为了请教名师,他自告奋勇,来到南通最著名的画家、篆刻家李苦李那里求教。李库-李原是吴昌硕的弟子。他学识渊博,热爱人才。第一眼,他就知道王个簃是一块可以雕刻的玉石。二话没说,立马收为徒。不久,他带着王个簃的版画去了上海,请吴昌硕去看一看。吴昌硕虽然不认识那个设法印印的年轻人,但对眼前的几十枚印赞不绝口。他还仔细地将它们并排检查,并分别写下中肯的评论。王个簃被国内外的大师们的支持深深感动了。吴昌硕80大寿时,李苦李和他的弟子们去为他庆生。吴昌硕鼓励王个簃,希望他重视金石学和书法,特别是金石学。这次会面使王个簃萌生了师从吴昌硕的想法,并得到了李苦李的理解和支持。

不久,王个簃毅然辞去高薪工作,抛下妻儿,带着简单的行李和一把古琴(精通音律,曾拜南通美安钢琴社社长许为师学习古琴),只身一人来到上海,通过表哥王调之的关系住进了上任的小学宿舍,过着异乡人的艰苦生活。

1924年,吴昌硕打算给吴长邺找一个人品和学识都很优秀的导师,但一时没有谈妥。不久,他的学生刘玉安推荐了他的弟弟王个簃,说他弟弟精通诗词和文言文,当过中学老师,现在一个人在上海生活,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吴昌硕也觉得自己的弟子可以出任此职,于是正式邀请。此后,一直住在吴家当“老师”。

一眨眼60年了。1985年的元宵节,上海著名画家吴长邺专程去看望他的老师。寒暄过后,他兴致勃勃地递上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王个簃打开它,发现里面装着60年前大师典礼上的尺子。他轻轻地敲了一下,喃喃自语。不一会儿,他拿起笔,在尺子上写下一首诗:“老师教尺子,这种感觉永远不会停止。”六十年后,我爱我的孙子,并保持厚。“这是后话。

有机会住在吴家,可以随时向老师要好处,老师对他特别关照,悉心教导。王个簃的国画之所以能博取吴派画风的精髓,在于它雄浑奔放,重如弯铁弯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功力深厚,这与那段日夜侍奉吴昌硕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1927 165438+10月29日清晨6点半,吴昌硕突发中风,经中西医会诊,享年84岁。按照当时的习俗,名人去世时,应由学生的亡史或亲友写一篇“记述”(又称“描述”),记述死者的世系、籍贯、生卒年月及生平事迹。吴昌硕也不例外。这一重任自然落在了王个簃身上。事实上,就在老师去世的前几天,王个簃已经起草了《吴先生游记》并印了许多册,只在葬礼开始时发给每一个哀悼者。

没想到《吴先生游记》的出版,在吴昌硕的孙辈中引起轩然大波,事情的起因就是那句“孙毅,致远”。吴昌硕实际上有五个孙子,分别是致远(即吴长邺)、志宏、樊植、志匡和陆贽。按理说,五个人都有权继承爷爷的巨额遗产,但如果承认声明中的说法,四个人就被剥夺了继承权,他们当然不会同意。很快,那些人聚集在灵堂前,愤怒地找王个簃理论。关键时刻,王一婷到了。他是吴昌硕的密友,说话很有权威。经过他的干预,一场风波平息了。那么,王个簃为什么要写这个呢?事实上,虽然是他写的“记叙文”,但关键内容却不得不听从吴昌硕的另一位密友朱·。前清遗老朱固守旧教规,固执地认为世系应与嫔妃世系区分开来。吴昌硕的五个孙子,除了吴长邺,其他四个孙子都是嫔妃。而且四个孙子早就被吴昌硕两个早逝的哥哥收养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他们的名分已经不是吴昌硕的孙子了。《行》中的那句话,完全是在朱的唆使下写成的,只是代代受之。这是一个小插曲。

吴昌硕去世后,王个簃不仅怀念他的老师,而且在艺术道路上不断进取,最终成为一代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