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胡同小学老校园场景

位于时嘉胡同和内务部街两个胡同之间的旧石校,是由明清官宦家庭的祠堂改建而成的。校园大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西边的操场和北边的院子;另一部分较大,在东面,分为内外两个院落,排着教室和礼堂。它们之间有一堵矮墙,由两扇扶壁门连接。学校有20多栋教学楼,都是灰色的砖瓦。除了大门北线和操场尽头有两三栋突出的建筑外,其余都是南北向的矮房,用作教室和办公室。室内采光好,两边都有窗户,但天花没做,梁椽裸露在外,砖铺的地面潮湿阴暗,满是未清理的缝隙,始终不亮。桌椅陈旧、阴暗,木纹完整,棱角已被磨掉。前辈们多年来刻画的“杰作”都留在桌面上,擦不掉。当年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冬天生火。炉子是铸铁的,有竖条纹,很短,不是很厚。火旺的时候,炉壁烧得暗红色,教室里热气散开,把脸烤得暖暖的。烟囱总是直角相连,伸出窗外,冒出缕缕青烟,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教室前面有滑梯,压板,爬架。每次课间或者下课,都有学生爬上爬下,玩的人多了,还经常呻吟。夏天,南北两边的窗户都开着,阳光反射着老槐树的影子,松松地在窗前晃动。树上住着很多蝉,很得意,吱吱叫。我记得树枝上挂着一个铁铃铛,就是带铃铛架的那种。它锈迹斑斑,仿佛从未被撼动过,它一直沉默着,仿佛在回忆冥想中一直响着的荣耀。清晨,我们聚集在校门口,等待校门打开,看着晨光在高高的门楼上缓缓爬下。旧时代的小门楼,有飞檐和拱门;内漆门对面,漆很厚,门槛很高。特别是大门两侧的会客室和总务室,以青石为基底,高出地面一米多,彰显了昔日公子王孙家庙的威风。大约七点钟,大门打开了,我们挤进了学校,沿着宽阔的永路,进了第二道门。第二道门里,一座现代西式建筑鹤立鸡群,拱形门窗,宽大明亮,上下是铁排水管,永路一侧是青砖砌成的水道。门正对着第二扇门,门边经常挂着一面镜子,不是很平,映出我们略显畸形的形象,有点滑稽。校会那天,我们搬了班椅,在礼堂前排队,按顺序入场。礼堂位于后院北面,古朴雄伟,显然是由老祠堂的正殿改造而成。青石殿的基座上,猩红色的窗棂和门楣之间有柱子,改造过的门窗全是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礼堂旁边的槐花和礼堂差不多大。又高又壮,一个人很难抱。树下的根系破土而出,却像一只伸出的树“脚”,支撑着粗壮的树干和茂盛的枝叶。静静的,绿尺蠖(赤火之子)摆动着细丝,缓缓滑下;或者干脆落在前面同学的肩膀上,蠕动着,惹得女生尖叫,男生大笑...已经近黄昏了,也差不多安静了,我们还在操场上玩,还没回来。远处,夕阳的余晖装点着操场尽头的孤楼,把灰黄色的砖映得绯红。这个小小的教学楼只有两层,已经很旧了,楼梯和地板都是深深的沟槽。走在上面,发出像鼓一样空洞的声音。木质门窗的四框,油漆全部脱落,看起来非常“单薄”,就像一个老人的手臂,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干枯。北侧的窗户又小又高,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和邻居之间的谈话声。这一刻,胡同内的小学和小学外的胡同,神圣的教育和普通人的生活相遇,* * *融入了我们童年的黄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