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阿宝的散文
他是1997年下半年从一所小学调到我们中学的。他成了我的同事,和我在语文教研组。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学校办公室拖地。他头发浓密,牙根直立,上身白色短袖,下身深蓝色长裤,脚上皮鞋锃亮。虽然他很矮,但他很强壮,精力充沛。从同事口中得知,他叫鲍,和我是普通校友,比我高两个年级。由于他的热情和慷慨,我们很快与同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他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始终保持着昂扬进取的激情。所以在每次的弹出式考试和统考中,他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记得有一次,学校想给县局推荐一个语文示范课教员,在我和他之间产生了。他鼓励我积极准备,认真做好每一个环节,注意每一个细节,还说我年纪小,应该更积极。我们说的都是经典书名——鲁迅的社会剧。由于准备不足,我很紧张。所有环节结束后,我看了看表,还有十三分钟。我知道这个班已经被搞乱了。他上课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自信的他,一个热情的他,一个一丝不苟的他,那种从容,那种挥洒自如,那种从容,真的让我印象深刻。我确信他是唯一能教这门示范课的人。事后我去他房间和他聊了聊,才知道他上课前身体不舒服,刚吐了。我的心不禁颤抖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登上领奖台,发挥得这么好,实属不易!
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我们彻夜长谈。他谈到了他的工作。毕业后,他开始被分配到张寨小学,与杨凌接壤,离家很远。每天晚上,他所有的同事都回家了,留下他一个人。他觉得特别孤独,特别害怕。为了赶走孤独和恐惧,他买了一台录音机,他认为这可以解决问题。但事实证明他错了。他非但没有排遣孤独和寂寞,反而患上了神经衰弱。他晚上睡不着,白天也没有精神。在这种氛围下,他煎熬了两年。最后,他下定决心找人找关系,搬回一个小村子。在小村庄仁康小学的那几年,他过得很开心,很舒服。这里有几个师范学校的校友。他们三天聚一次,五天聚一次。他们幸福快乐。最重要的是,他在这里谈了一个女朋友。他们谈了一年多。至于细节,他没告诉我。我只知道他最后结婚只是为了气他女朋友,因为她最后和他分手了。一天晚上,他带我去仁康小学。他给了一个女老师一些东西。后来才知道,那个女老师是他的前女友。他还给她一些东西,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我无法理解他当时内心的痛苦。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只是默默祈祷,希望他能重新找到甜蜜的爱情。
我可以肯定的说,是这段愤怒的婚姻彻底毁了他。他属于闪婚一族。见了两三次面,就订婚了,年底结婚,省去了加深相互了解,增进感情的必要。自从结婚以来,他几乎没有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这对夫妻不和,整天为家庭琐事争吵。有时候家里人待不下去了,他就来学校陪我睡。他叹了口气,告诉我他内心的痛苦。我没有办法,只能安慰他,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他的婚姻在两年后结束了,因为他永远的离开了,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无尽的沮丧。他走的那么突然,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仍然相信他的存在,原因是一场医疗事故。他得了痔疮,先去县医院治疗。他走进科室,看到是个女医生。因为害羞,他没有接受治疗。他回来告诉我,我奚落他。后来严重了,就去医院治疗。没想到,却是晴天霹雳:手术后,医生向家人宣布,他得了白血病!因为白血病患者失去了抵抗力,术后伤口无法愈合,生命危在旦夕!他的病立刻传播开来,整个学校都为之震惊。师生们伸出援助之手,为他捐款。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到,全校师生的心一直在随着他的心跳动!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医院里。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非常虚弱。看到我们进来,我试图坐起来,但我们阻止了我。他抱歉地说:“真的很抱歉,你这么忙,还专程来看我!”唉,没想到这一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同事劝他不要想太多,安心养病,一定要好起来。我躲在角落里,很清楚他的日子不多了。我试着多看他一眼,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悄悄擦掉眼泪,怕他看到,怕别人看到。
此后不久,传来了坏消息。他永远消失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悲伤、抑郁和争吵的世界。虽然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年轻,才26岁,但是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休息吧,朋友!
他的孤儿刚满一岁。由于妻子和家庭矛盾较深,在退休金分配上难以达成一致,所以还是放在学校。她来找我,让我每个月给这个孤儿收赡养费,我答应了。说实话,我心里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我还是这么做了,不为别的,只为让阿宝在天之灵安心。
因为和公公婆婆关系紧张,安葬了阿宝后,她带着孩子嫁到了长宁。阿宝的孩子今年也十二岁了。我给她钱的时候,听她说这孩子很聪明懂事,只是身体略显单薄,一种释然感掠过心头。我在心里默默祝福:我的孩子,快长大吧。你的父亲一直在天堂睁大眼睛看着你。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亲生父亲的厚望,为他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