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阴影的厕所
小学的往事。小学是在村子附近的一所小学完成的。小学叫育才小学,是附近几个村的孩子的学习阵地。由于条件有限,我记得当时只有老师们的办公室是两层小楼,从学前班到五年级都是砖房。不过也难怪,那时候家里一般都不住自建房,或者爷爷奶奶给父母结婚盖的砖房。
家里是个小农家乐:一个大厅,一个厨房,一个院子,一个厕所。
家里的砖房不大,三个小房间。其实说三室有点不合适,因为为了方便,客厅和卧室没有像家里的大窗帘一样一分为二。另一个小房间(姑且这么说吧)是放杂物的房间,放了一个很旧的柜子,放平时的馒头、剩菜等;地面放置杂物;逢年过节放炸丸子,鱼,肉之类的。家庭的主要位置是客厅,吃饭,玩耍,看电视等等。
厨房在院子的东边,与大门融为一体。记得小时候家里养羊,放在厨房里。后来家里渐渐不养羊了,拖拉机之类的农家家具自然就放在了厨房里。我记得厨房的墙壁总是黑漆漆的,因为家里做饭还是用柴火和蜂窝煤。久而久之,他们最初的痕迹就留在了墙上。
院子是童年快乐的源泉。大约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我妈就靠着院墙种了几棵藤蔓,或者放农具下地之类的。具体原因我已经忘了,大概是因为下雨天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泥巴都出口了。爸爸自己做了沙子和砖头,把正房门外的一大片地方做成混凝土。就这样,我不怕下雨,这里也成了我最喜欢的地方。夏天的时候,爸妈会把大豆,小麦,玉米之类的放在上面晾晒,而我喜欢赤脚在上面走,或者在烈日下往上面泼水,看着它瞬间被水泥地面吸干。
我记得在院子里,我妈养了一头猪。几乎每天都是我妈把剩菜和一些猪饲料混在一起倒进猪槽里。而猪飞过来吃,还发出满足的呜呜声。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想着每次上厕所都会路过这里,总会有一股猪食的残留味道,还伴随着猪体味的味道。
大厅,厨房,院子,十几年过去了,现在都没了,我只能用模糊的记忆回忆起那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但回想起来,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长期的心理阴影。反而是更多的回味和怀念。如果可能,我宁愿回到那个房间,厨房和院子。而对我仍有心理阴影的,是马桶。
厕所在院子的西北角,基本和院墙一样高。它是用简单的砖砌成的,但是靠近院墙的墙非常简单。透过瓷砖之间的小缝隙,还能看到墙的外面。回想起来,这也是阴影的来源之一。我现在能回忆起一些事情。
第一件事,我每次进厕所里面,经常担心墙外会有人,或者走在墙外的路上会偷看。虽然还没有发现有人偷看,实际的路和墙都被东西直接挡住了,偷看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担心一直伴随着成长。
第二件事,我记得有一次上厕所,我姑姑的孩子和我姑父的孩子翻墙到我姑父家(当时两者之间只有一墙之隔)。我记得我非常害怕他们会在厕所里找到我,尽管当时他们没有找到我。现在想来,这大概就是我经常梦到自己匆忙找到的考试又脏又乱,甚至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的导火索吧。
回想起来,我能记得的大概就这些了。这是属于家里厕所的特殊记忆。另一个记忆大概要从小学的集体厕所说起。
如前所述,小学的条件相对有限。从学前班到五年级,厕所一直没变。厕所位于学校操场西北角,男女并排。厕所不大,大概3~4个坑。记得下课的时候,有时候会特别挤,需要排队。当然坑与坑之间没有隔断,大概是学校厕所的典型代表,这种厕所一直持续到初中二年级左右。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比较深刻的大概有几件事。
第一件事,小学时期,疯玩的年纪。课间休息时,我记得男生和女生总是互相调侃。不知何故,双方会有一场拉锯战的对抗。输的人会很惨,会被拉进对方的厕所。
第二,在厕所里等。课间休息的时候,很多时候人多坑少,一般都是排队上厕所。但是因为厕所用的是坑,而且有时候小孩子不太自律,会随地大小便,所以有时候不仅要忍受等待,还要在地上很脏的地方等。这大概就是我目前经常梦到厕所脏的原因吧。
第三,生理期难掩。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很害羞很腼腆,甚至不敢和长辈说话。每次生理期都很头疼。一方面,我要经常上厕所。另一方面,我有时候会把裤子弄脏,因为怕被别人看到,所以要赶紧上厕所。这大概是做梦非常急切、紧张地找厕所的第一个心理暗示。
虽然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紧张,不想再经历那些关于厕所的事情了。或许可以这么说,关于厕所的回忆掺杂了太多不好的回忆,甚至到了现在,虽然厕所打扫得比较干净,但看到电视剧里上厕所呕吐的场景,还是觉得很难受。毕竟在我心目中,厕所似乎就是乱七八糟的代名词。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观点:心理阴影或心理问题的根源往往来自于童年的经历或记忆。虽然我不确定真实的童年经历和记忆是否能解释所有的心理问题,但童年记忆中的厕所大概就是我现在梦中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