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读童话(主文)
小溪是各种可爱事物的家园。小红花站在那里,微笑着,有时跳得很美。绿草上挂满了露珠,像仙女衣服上的珍珠,光彩夺目。水面覆盖着蓝色的浮萍叶,黄色的浮萍花一朵朵开起来,像热带地区的睡莲——小人国的睡莲。
小鱼成群结队地来来往往,细如绣花针,只有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青蛙总是盯着,我不知道在那里做什么,也许在等他的好朋友。
水面上有很轻微的声音,鱼儿在演奏音乐。他们会用他们特殊的方法演奏美妙的音乐:“咕咚...飞溅……”太棒了。他们邀请小红花和他们一起跳舞;吕萍想炫耀她漂亮的衣服,就跟了上去。小人国的睡莲高兴得发抖,青蛙僵住了,不自觉地开始唱歌。
小溪上的一切都更加有趣可爱。
小溪的右岸停着一只小船。这是一艘可爱的船,船身是白色的,船舵和船桨,船帆也是白色的;形状像梭子,又窄又长。胖子不配坐这条船。胖子一上船,船就倾斜了,掉进了水里。老年人不配坐这条船。老人脸色黝黑,额头布满皱纹。坐在船上,在美丽的白色映衬下,老人会羞愧得无处可藏。这条小船适合活泼漂亮的孩子。
真的有两个孩子来到小溪边。一个是男生,一身白衣,脸红得像苹果;一个是女生,穿着淡天蓝色的连衣裙,脸色红润,比较秀气。他们手拉着手,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树林,来到小溪边,上了白色的小船。小白船稳稳地载着他们两个,微微摇摆了两下,好像有点得意。
男孩说:“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好吧,我们来看看小鱼。”女孩在船边回答。
小鱼仍在演奏它们的音乐,青蛙仍在唱它的歌。男孩摘了一片浮萍,放在女孩的辫子里。他笑着说:“你真像个新娘。”
女孩似乎没听见。她拉着男孩的袖子说:“我们来唱《鱼儿歌》。我们一起唱。”
他们唱着歌:
鱼来了,鱼来了,
我们没有网,没有鱼钩。
我们唱好听的歌,
愿意陪你玩。
鱼来了,鱼来了,
我们没有网,没有鱼钩。
我们采摘美丽的花朵,
愿意陪你玩。
鱼来了,鱼来了,
我们没有网,没有鱼钩。
我们拥有一切快乐,
愿意陪你玩。
歌还没唱完,风就来了,小溪两岸的花草越舞越快,水波荡漾。男孩扬帆起航。姑娘握着舵,手放在舵柄上,像个老船夫。只见两岸景物迅速后退,小白船像飞鱼一样在溪流上向前飞去。
风真急。看不清楚两岸的风景。我只看到影子向后闪。船下的水声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帆满风,像弥勒佛的肚子。我不知道白船要去哪里!两个孩子慌了,航行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想让小白船停下来,但是我做不到。小白船快乐地飞着。
女孩哭了。她想起了她的妈妈,她的婴儿床和她的小黄猫。恐怕我今天不能见他们。虽然有亲爱的孩子陪着她,但她舍不得妈妈,舍不得婴儿床,舍不得小黄猫。
男孩整理着她被风吹散的头发,用手擦去她的眼泪。他说:“别哭,我的好妹妹。一滴眼泪就像一滴露珠。你要好好珍惜。强风总会停止,就像巨浪总会平息一样。”
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哭得像个悲伤的仙女。
男孩试图停下船。他叫姑娘靠在船舷上,自己站起来,左手抓住帆绳的钩子,右手拿着船桨。他迅速拉开鱼钩,把桨靠在岸边。帆落了,小白船停止向前飞。看看岸边,却是一片荒芜的田野。
两个孩子上了岸。风还是很狂,树摇的有点累。女孩刚擦干眼泪,看到周围没人没房子,眼泪又像泉水一样流了出来。男孩安慰她说:“没有房子,我们有小白船。没人,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我们一起玩吧!”
女孩一直跟着他往前走。风吹在他们身上有点冷。他们互相依偎着,用胳膊搂着对方的腰。走了几百步后,他们看到了一棵野生柿子树。树上熟透的柿子像无数个玛瑙球,有的掉在地上。女孩拿起一个,掰开尝了尝。太甜了,她让男孩捡起来吃。
他们坐在地上吃柿子,忘记了一切。突然,一只小白兔从灌木丛中出来,蹲在他们面前。女孩把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男孩笑着说:“我们又多了一个同伴,我们也不孤独。”他掰了一个柿子喂小白兔,红色的果肉涂在小白兔的脸上。
一个男人从很远的地方走来,有着非常高大的身体和一张可怕的脸。他看到他们身边的小白兔,就板着脸说他们偷了他的小白兔。
男孩连忙辩解说:“他自己来的。我们喜欢他。我们都爱一切可爱的东西。”
男人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不怪你。只要把兔子还给我。”女孩舍不得,把小白兔抱得更紧,把脸贴在他的白毛上,好像要哭了。男人全不理会,伸手把兔子抱走了。
这时,风力逐渐减弱。男孩想,既然遇到了人,为什么不问呢?他问那个人离家有多远,走哪条河。那人说:“你家离这里二十多里,河水弯弯曲曲,你一定不知道回去的路。”我可以送你回去。"
女孩非常高兴。她想:这个人长得很可怕,内心本来就很慈善。她恳求道:“你快上船吧,妈妈和小黄猫在等我们呢!”
那人说:“这不行。我送你回去。你怎么奖励我?”
男孩说:“我给你一幅漂亮的画。”
女孩说:“我给了你一束波斯菊,有红的,也有白的。真的很漂亮!””男人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要。“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会送你回去。如果我不能回答,我会抱着兔子离开。你愿意吗?”
“是的!”他们一起回答。那人说:“第一个问题,鸟为什么唱歌?”
“他们想唱歌给爱他们的人听。”女孩先回答。
那人点点头说:“你答得好。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花闻起来很香?”
男孩回答说:“香味是好的,花是好的标志。”
那人拍手道:“有意思。第三个问题是,你为什么坐小白船?”
女孩举起右手,像是在课堂上回答老师:“因为我们是纯洁的,只有小白船才适合我们乘坐。”
那人笑着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两个孩子喜出望外。他们互相拥抱,亲吻,然后跑回小白船。女孩仍在掌舵,男孩和男人各划各的。姑娘看着两岸的红树林、茅舍、田野,都像是神仙的世界。更让她满意的是,小白兔没有离开她,此时它就在她的脚边。她伸手摘了一朵蓼花给他咬,逗他。
男孩说:“没有这大风,就没有这一刻的快乐。”女孩说:“如果我们不能回答他的问题,我们还快乐吗?”那人划着水,看着他们,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等到小白船回到原来的泊位,小红花小绿叶早已不跳了,浮萍叶遮住了沉睡的鱼儿,只有青蛙在不停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