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有用吗？

胡海龙

序

《道家智慧与英语学习》是我多年阅读教学经验的总结。本书以道家“无为”、“一心”的思想为基础，结合前人先贤和当代学者的学术经验，试图多角度、深入浅出地阐述英语学习方法。内容不仅涉及英语听、说、读、写、译的训练，还探讨了流行的学习方法、精读教材和教学改革。由于本人工作性质，书中部分章节直接针对大学英语教学。这本书的深层目的是通过谈论英语学习方法来呼吁大众对传统人文教育的关注和支持。

“好话不美，好话没人信。”“如果你聪明，你会争论。”我认为学好英语肯定有方法，但没有捷径可走。那些急功近利的想法是不现实的。把英语学习到更深的层次，不仅仅是学习语言的问题，更是学习文化的问题。我们不仅要学习英美文化和西方文化，还要学习我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老子和孔子虽然没有直接讨论语言学习的方法，但他们非凡的智慧可以全方位启发人们学习英语或其他外语。在母语的学习中，古代中国人留下了精辟而系统的见解和经验，可以用来指导我们今天的外语学习。相比之下，近年来社会上出现的一些流行的英语学习方法，大多标榜“开拓性”和“排他性”，实质上并没有超越前人或当代学者的真知灼见。一些学习方法的创始人为了炫人耳目，往往故作诡辩，大肆鼓吹简单快速的进步，甚至提出“听说就是一切”等奇谈怪论，严重误导广大学习者。老子说:“我的话，知易行难。世人不能知，也不能行。”他又说:“上士人听了道，就努力工作；中士听说，活下来就是死；下士听了笑了。如果你不笑，那是不够的。”学好英语并不难。能否摒弃功利思维，不急功近利，尽可能轻松地学习，取决于每个学习者的选择。

早在1992，我关于英语学习方法的基本思路就已经成型了。这几年一直有朋友建议我写关于自己经历的文章，但我觉得自己太无知，知识不够，怕写错就没动笔。南·怀瑾先生说:“赤手空拳杀人无异于死亡。如果你用知识误导别人，那将是一种智慧的生活，死亡不足为怪。所以，在中国固有的文化传统中，文人一辈子都不愿意写书，或者说一辈子学术能力都很差，只愿意以极大的严谨写出几篇可以代代相传的文章。这是中国文化人的真诚。当然不如我们现代的风格。”(“孟子绕道？2000年8月，在两个大学朋友的鼓励和催促下，我开始写“道家智慧与英语学习”这篇文章。经过五次以上的修改，于10年6月定稿。这篇文章在朋友和学生中广为流传。从2002年冬天到2003年夏天，我写了八组问答，作为对本文具体内容的深化和补充。就在封笔之前，正巧何祖道老先生派人送来了他的最新作品——幽默小品《通俗英语学习法面面观》。读书的时候，再微笑。王老师的文笔和我不一样，他在文章里说的只是指出了我的一些未竟之业。今天感谢何先生把这篇文章和我的两篇稿子合为一本书，米先生的文章在开头；书名是《道家智慧与英语学习》。

这是一本很小的小册子，我断断续续写了三年。所以，由于书的水平有限，我不能说“时间很匆忙”。如今，每个人都渴望得到英语学习市场的蛋糕。在这个时代，我写了这么一本吃力不讨好的小书，并不是因为我忘记了“话多不如守中”、“不为天下先”的古训，而是正如韩愈所说“凡从其口中说出的话，都有公道的声音？”英语学习方法，人文教育，哪怕是小文章都需要大张旗鼓的去做。如果我的小书能起到一点点吸玉的作用，我就满足了。我真诚地希望英语界的权威专家能够更加关注面向大众的传统人文教育，更加关注大学、中小学的英语教学和社会上自学英语者的情况。专家们不能再对现在流行的以卖狗肉迷惑人的英语学习方法视而不见了。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一直得到老师、朋友、大学同学的热情指导和关注。我的同事余立欧先生审查了一些章节，并就词语的流行和幽默语言的使用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在此表示深深的感谢。

道家智慧与英语学习

今天的话题是“道家智慧与英语学习”。众所周知，道家巨匠老子和孔子一样，被后人尊为“圣人”，供奉在庙里享受香火。道教与儒教、佛教并称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三大支柱。道教是“全面、博大、含蓄”的，它的普及对中国历史文化的方方面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现代人也很佩服道家的智慧。道家思想的代表作《道德经》，近代以来在信奉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欧美国家已出版了100多种译本。现代人对道家思想做了大量的运用，如“道家与现代物理”、“道家与环保”、“道家与生物全息”、“道家与企业管理”，甚至有人成功运用于股市操作。今天我也来凑热闹，围绕老子的思想，结合我个人的学习经历，谈谈道家智慧对英语学习的指导。请听我说。

主要讲“不作为”和“一心一意”。“无为”是道家的核心思想，贯穿《道德经》全书。“无为”就是什么都不做？当然不是。不然人活着是干什么的？其实老子在书里到处教人做事。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艺术家，各个年龄段、各行各业的人都从老子那里学到了做事的技巧。老子的“无为”其实是很大的成就和成功，他的“无为”是没有人能与之相比的。比如《道德经》第二十七章说:“道总是无为”，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看似无所作为，却孕育万物。地球上欣欣向荣的生命现象，似乎没有力量去规划和安排，但从古至今，它们却无止境地存在着。再比如我们的身体，它的结构是如此的复杂和精密，以至于我们主观上并不关心它，但它的生理功能却可以有条不紊地工作，让我们保持健康。这些都是“不作为”。只有这种“无为”才能无所不能。《道德经》这本书把“无为”的目的阐述得相当透彻。比如第四十八章:“学一日不如一日，道一日不如一日，以致无所作为。”第六十六章:“圣人欲为民，必从言。要想当祖宗，必须在身后。是基于圣人的立场和民不重，民不害。这是世间的音乐，我乐此不疲。因为无可争辩，世界无法与之抗衡。”第八十一章:“凡圣人不积。我觉得人越多，人就越多。”第二十五章:“人随地，地随天，天随道，道随自然。”第八章:“善如水，水为万物所好，无争。身在众人之恶，就是几句话。”第六十四章:“无则治之，无则乱之。”如果不太明白上面引用的意思，可以找评论。从这些语录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子的“无为”就是顺应自然的原则，不刻意去做，顺其自然，不必要的时候不做，这样往往能达到最好的效果。道教的另一部重要著作《阴符经》以“观天之道，天道之行尽矣！”我就是这个意思。

“无为”用在生活中的例子很多。举个例子，失眠的人知道我们赶时间，尽全力数数，深呼吸，听听音乐，但是越想睡着，越睡不着。我最后能睡着，多半是在我不自觉地放弃了“我想睡着”这个想法的时候。练习冥想的人都有体会。当他们坐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脑海里经常会有一场运动会，他们正在思考它。他们越想越静不下心来。放松，抛开“我想安静”的想法，不去管它。也许我会逐渐进入状态。

比如，医生警告我们，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养病的时候，要心平气和，顺其自然，放下想尽快康复的心思。如果你不担心可能会更好。越焦虑越好。

东非的肯尼亚出了很多优秀的长跑运动员，还在奥运会上拿过金牌。在肯尼亚，一个去过的朋友说他“一贫如洗”，按理说他们是上不起高级体校的。那他们的运动员是怎么训练的？据说是打猎的时候练的。野羊跑得多快，腿脚不好就赶不出去，打不中猎物就吃不上饭。这些“乡下人”以打猎为生，不是练习长跑参加奥运会，而是无意中成为田径高手。

再讲个笑话。前不久，一个小女孩去外地看望姐姐，在一家小店买东西。店主没有足够的零钱，所以她找了一张彩票。结果我中奖了，一下子中了500万。这位女士的运气人人羡慕，但她没想到中了大奖会让人替她找到彩票。这些就是“无为”的原则。无所事事，也是伟大的！

每个人都想学好英语。为什么很多人中学六年，大学两年甚至四年都学不好英语？症结之一就是太“有出息”，急功近利，急功近利，没有用冷静的头脑和理性的头脑去学习。这样的学习方式是短视的，违背了学习的基本规律，无法从根本上全面提高。同时，这样的学习方式也缺乏乐趣。我有一个朋友，大学毕业的时候报考了某著名大学的研究生。他的专业成绩相当可观，但因为英语差两分没被录取。下班后，他问我，我想再考一次。怎样才能学好英语？我更了解他的情况。我大学英语学习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做题和应付考试上，背单词背单词表，听说读写能力有限，语感相当差。客观测试卷他做不好，写作和翻译也做不好。难怪他惨败。我跟他说，先考研，少做题，按照我的方法好好学一年，然后再考，应该问题不大。他说不行，这次一定要考，还有三个月复习，还是多做题吧。果然，“这次”他输了一会儿，英语还是欠缺。第二年，我不改旧习，做了几本模拟题，还是没考上。我遇到过很多像我朋友一样的英语学习者，为了考试而学习，想要快，以至于精疲力尽，收效甚微。老师也是，很苦！我认识一个很敬业的老师，曾经把英语四级考试大纲里没有出现的单词从精读教材的词汇列表里一个一个圈出来，好像记“超类单词”会遭雷劈一样。按照这种方法，当然也有同学在考试中取得了暂时的成功，但我认为，如果他们能够摒弃急功近利的思维定势，以“无为”的心态去学习，我相信他们不会考砸，他们的听说读写译水平也能得到很大的提高。培养这样的良好心态，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价值不一定比一个四六级证书低。以后工作的时候，陪老板出国谈判。他会找些文件教你做吗？《道德经》第二十二章说:“夫才不争，天下不能与他争。”原因如下。

大学生犯了一个惨痛的错误！我在大学教书，给大一新生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很多人问我: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考四级？怎样才能最快过四级？我告诉他们，学英语的目的不是为了通过考试，而是要学得开心，学得悠闲，能够应付某一阶段的任何考试。我在大学主修英语。那时候有些成绩好的同学，不想考高分，不想为了奖学金而学习，但是什么考试都毫不犹豫的去考。有人跟我谈英语学习。浮现在我脑海的是《苔丝》等经典电影中的对白，是一位漂亮的外教和我们交谈时愉快的场景。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只会和几本枯燥的课本、模拟试卷、ABCD选择题联系在一起。他们可能有点应付考试的能力，但是到了实际应用的时候，往往就“黔驴技穷”，一筹莫展了。问题很严重！很多同学稀里糊涂，看起来很“实际”。学什么有用，学什么有用？他不一定对你有用；做这个工作有用，做那个工作不一定有用；现在没用，将来可能大有用处。你也看到了，大学里所谓的热门专业，这几年有了转机，有些新生一入学就被当成热门，学生毕业就分不开了。回到1989年，考研的都被认为是傻子。现在没有高学历的人都不认可你。当然，这种趋势在未来可能会有新的变化。我们不难发现，这样的人可能会被潮流和时尚抛弃，不管他们从新潮流中学到了什么，在时尚上追求什么。他们生活没有自我。在“现实”面前，心理素质、艺术修养、纯友谊等。往往显得苍白无力，但这些正是我们生活中所需要的。幸福来自斯里兰卡，幸福取决于斯里兰卡。英语学习也是一样。“有用”和“无用”的界限不可能那么清晰。《道德经》第二章说:“所以，有无互长，难易相补，长短同相，高低同相，音声相和，前后同相。“任何事物都是相互利用、互为因果、相互转化的，没有绝对的界限。让我们从大处着眼。

考试本身是有良苦用心的。但是现在和考试挂钩的东西太多了。为了考试，同学们争分夺秒。最终受害的还是学生自己，英语教学也是一片混乱。《道德经》第三章说:“不尚贤，民不争；昂贵而稀有的商品，使人不偷窃；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不乱。”现在很多人习惯于追求表面的成绩和眼前的利益，以耍小聪明为乐。你这样学真功夫，学真本事，我赔你一块钱。

每个人都想又快又好地掌握英语。有的外语班标榜一个半月就能精通，几周就能掌握。照这样下去，大学四年学二三十门外语是没有问题的。毕业后都将被派往联合国工作，各国同声传译一条龙。办班的哥们儿不仅是外行，还迎合了人们的逐利心理。目的当然是赚钱。也许某个速成班会有人和我一起讲课。我的水平，“水”很好，甚至不能说掌握了英语。再过几周，我就要让学生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做梦去吧。等学生毕业拿到班费，我就“油”了，然后就说我“被骗”了。那是你应得的。学习可以加速吗？我不能。学习是一个渐进和积累的过程。有的人两个月能背几万个单词，却始终无法养成良好的语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写一口流利的英语，大部分单词背了不久就忘了。《道德经》第二十四章说:“不立，不可跨。”踮起脚尖，大步跑，势必很快就疲惫不堪。第15章也说:“谁能安静从容，谁能从容动？”我这里说的是养生练武的道理，也是做人做事的法则。看看那些打太极拳练气功的。他们的动作和呼吸都很缓慢。做事呢？不要焦虑，不要乱，不要浑。凡事都要“聪明”，慢慢来，心平气和，无忧无虑。(以上也是南怀瑾先生说的。)急于把事情做好的人，往往不知所措，乱作一团。一切都是按照天理来做的，不求急功近利才有可能真的快。我国大学生学了八年英语，一半以上过不了四级。如果他们学对了，怎么会到这样的田地？

既然急功近利的“努力学习”不可取，那就要“快乐学习”，带着兴趣和乐趣去学习。不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吗？孔子指出:“知者不如善者，善者不如乐者。”知识渊博的人学习英语，因为他们知道英语很重要。他们学习是为了考试，也是为了应对就业的压力，所以学习效果自然不如好人。那么如何找乐子呢？老师的个人魅力和课堂组织很重要，调整功利心态是另一个方面。在教材选择上我们也有文章可做。著名学者亚历山大(L.G.Alexander)曾说过，英语教材的选文要短小精悍，寓教于乐。他的代表作《新概念英语》完美地体现了这一原则。尤其是第三卷，60篇课文大部分是机智幽默的故事，文笔诙谐，用词准确，可谓精致优美。早期发行的一套带有英国口音的磁带，节奏明快，神采飞扬，韵味十足。相比较而言，我们现在的教材普遍篇幅较长，趣味性较差，学生很难产生兴趣。有些教材的很多文字相当粗糙，文采和立意都不尽如人意。有些文章，生词一次印好几页，学生还没开始就被吓到了。几本教材的风格和主题涵盖了太多的领域，包括科技、文化、教育、文学、社会等等，很难引起所有学生的全面兴趣。我个人认为，对于初级和中级学习者来说，在基础阶段对不同主题和体裁的文章以及各种专业词汇的掌握并不是必须的。英语中的基本词汇和语法现象如此之多，以至于不同选择标准的教材都能涵盖大部分。所以各国用的教材千差万别，但都可以考托福和GRE；国内高校英语专业的教材各有侧重，仍然有统一的四六级考试和专八考试。让学生一开头就学习他们可能不感兴趣的文章，积极性就很难调动起来。基础词汇掌握了，语感出来了，兴趣也有了。剩下的，比如文科生要多读科普文章，多认字，多找材料“泛读”。还有一类学生为自己未来的工作提前做打算。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放过酒店英语、旅游英语、新闻英语、麻将英语。没必要。英语其实只有一种，他们以后多记单词就能应付各种专用英语。

有朋友问我，学到一定程度后，用什么教材来提高水平？不用用课本，找几篇好文章就行了。首先，你要对文章的内容感兴趣。比如我喜欢地理。刚开始的时候，我从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抄了一两篇长文章，每一个生词都要查一查，记一记。后来，我几乎背熟了所有的文章。如果是我不感兴趣的文章，比如法律、经济之类的，我是不会那么有精力去学的。看这样的文章很有趣，你能找到“感觉”。第一个收获是阅读的乐趣和信息的摄取。至于背单词，则是不经意间的“妙手”。

语言是活的，不要学死。除了书面教材，视听资料可以用的更多。后者更活泼，更贴近生活。我们看了相声，马颜和冯巩妞妞笑得很厉害，我们无形中记住了台词。光看剧本我没那么感动。看京剧表演，去看戏曲磁带，受大师们唱腔艺术的影响，自然就记住了戏曲。这时候艺术享受是第一位的，记住台词和戏文是无意的收获。我个人喜欢看动画片。《白雪公主和绿野仙踪》我看了30遍，我能背出所有的台词。无形中我收获了很多。其实没有刻意的学习，只是一种轻松简单的“无为”心态。

再比如认识外国朋友，先交朋友交流，同时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

上面提到了背单词的问题。我不常“背”单词。许多单词是通过听磁带和收音机记录下来的。与书面单词相比，听力材料更有特色，“有趣”，容易记忆。而且英语是语音系统的语言，一般知道发音就可以把单词记下来，不会出现拼写错误或者遗漏。有人可以说英语单词有一半左右的发音是不规则的，但其实不规则是包含规则的。“感觉”出来了，自然就写出来了。记单词还有一点就是要在上下文中记。我在中学时很努力。二三十年过去了，初中高中很多课文还能背几段，很多单词出现在哪一课我还记得。一个单词的意思可能一时想不起来，但它出现的那一课的大意可以记住，然后印象就出来了。关于1989《读者文摘》杂志，现在叫《读者》，发表了一篇关于记忆方法的文章，里面说如果你想记住一大串不相关的单词，可以编一个情节把它们串起来。我们的课文充满了情节和内容，所有的生词都串了进去。但是我发现很多同学更愿意直接按照单词表背，这样比较零碎，容易忘记，记住了也不一定用得上。

“无为”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按照天理，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和客观规律办事。英语是一门语言，语言主要是用来交流的，但是我们很多人学的是哑巴英语，不会说，甚至读课文都上气不接下气。当然，我们的中文水平比英文好。让我们回忆一下我们小时候是如何学习汉语的。先听别人说，再模仿，再说话。我直到上了小学才学会阅读。学习英语也要以听说为主，听说读写的训练可以同时进行。不要总是把注意力放在考试和交叉检查上。现在大家都在说素质教育，指责应试教育，但是应试教育的根源在哪里？有人说是科举制度的遗留，所有的烂账都记在祖宗头上，这是罪过。应试教育的根本原因在于功利。到处都有钩子，什么东西都要被钩住。高一学生没学会200个单词就开始圈选择题A、B、C、D，这是思维严重扭曲。我打了个比方。每个人都是在一岁左右开始学说话的。你父亲教你家庭成员的称谓。他有没有给你一道选择题:儿子，你应该这样叫我:a .爷爷；b .奶奶；c .干妈；d .爸爸正确答案是d .不要笑，从老师到学生，有多少人在重复这样的笑话。

学习语言就像学习艺术一样，需要大量简单重复的枯燥练习来培养语感，提高技能。初学的时候一定要语音好，反复练习，对口型，模仿语调，力求完美。如果一个单词不能正确发音，就说一千遍。《中庸》说“一个人可以有一百种能力，一个人可以有一千种能力。能做到这一点，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傻了，但是你软了就坚强了。”就是这个原因。久而久之，就会有收获。那些模仿能力差，地方口音重的同学，起码要把发音记住，所以要多听多读。我有一个朋友，学了20多年英语，词汇量很大——靠GRE背下来的，但是听力一直很头疼。有一次，他向我请教如何提高听力。我发现他的许多基本音符都读错了。我读单词的时候以为是非洲的，听磁带上外国人的口音和他印象不一样。他怎么能理解他们呢？发音是一项基本功，绝对不能忽视。所以我建议大学的老师在教大一新生的时候要集中精力纠正发音。

道家哲学的“无为”是整体把握，不主张把整体切割成互不相关的碎片。英语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听、说、读、写、译都是联系在一起的，甚至是一体的。听完了，读完了，自然就会说和写了。但是现在大学的英语教材和教学是人为划分的。比如大学英语，除了精读和听力，还有泛读、速读和语法练习手册。学生疲于应付，精力不足，后三者只好敷衍了事。对于英语专业的学生，老师教精读、翻译、写作、听力和口译.....它们互不相关，每个人都在守护着自己的一小片教学。也许很少有人告诉学生如何从整体上学习英语。即使有老师，也往往是零敲碎打，不成体系。学英语要有整体观！就像按照分工裁剪一件衣服，没有整体设计就单独开工。完成后尺寸不符，可能少了一个袖子，多了一个扣子。你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我觉得精读、泛读、听力、口语、写作、口译、翻译可以一起提高，甚至可以用一套教材。此时，有英语专业的同学想问，我的意思是把现有的课程全部拆掉，重新整合吗？不完全是。我的意思是，对于老师和学生来说，在一节课上同时提高几种语言能力是完全可能的。当然，口语和书面语的文体是有区别的，听力材料和精读文章的语言选材往往各有特点和侧重点，但也不是绝对对立的。精读要配好的阅读磁带，让学生多听。《新概念英语》是阅读教材，有些老师在听力课上也用，第一本书可以算是口语教材。二三卷的语言通俗易懂，文章风格大体一致，可以作为学习写作的好榜样。许多学生说他们的老师在听力课上经常跑得很快。当磁带播放两到三遍时，学生可以完成练习，不再理会它。听力课我宁愿不完成教学任务，也要选择几段进行重点训练，让学生了解重点细节，甚至做发音练习。我希望他们全面提高，我在学生时代就亲身体验过这样做的好处。我们大学用的听力教材是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的《循序渐进》。我个人觉得这套书很优秀。特别是磁带上的对话，非常有特色，个性化，生动形象，熟悉了就很容易记住。刚开始有的同学能背好几盘磁带。这种死记硬背不是简单的背书面材料，而是把主角的语音、语调甚至情绪都惟妙惟肖地模仿出来，就像学唱歌、唱戏一样。一个同学在语言方面挺有天赋的。他连磁带里的狗叫马叫都不放过，每晚都在宿舍里惨叫几声。——久而久之，我学会了一种英语的“感觉”，脱口而出的不再是中式英语，写出来的文章洋味也渐渐浓了起来。听多了自然会写句子！不会再有像我的英语不好这样美妙的笔了，用红球代替蓝球吧。学完“循序渐进”，不仅听力提高了，口语和写作能力、词汇量也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此外，我们对英语国家的文化、历史、文学、社会和日常生活有了更好的了解。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上了英美概况之类的专业课？我们可以在一门课程中提高各种技能，何乐而不为呢？

关于英语口语的训练，近年来越来越受到重视。一些新出版的教材增加了学生讨论的内容。很多大学都有英语角、英语桥等练习口语的地方，参与人数很多。我觉得没必要在多听少读的情况下过分强调开口的“大胆”。脑子里的外语句子不多，表达能力必然有限，出口时不能出错。所以我认为英语口语训练的主要重点应该放在练习发音和模仿背诵上。听力和阅读要有大量的投入，和人交流也不迟。

道家强调朴素，少私欲，返璞归真，还事物本来面目。这也是“无为”的要义之一。然而在我们的英语学习中，很多人非常强调语法、语言学理论等后天的东西，把原本简单的问题变得如此复杂。我发现一些有价值的教材和有见地的学习方法被教授学者攻击，问人家你靠什么语言学理论做指导？这是为什么！初、中级水平的学生不必过多地谈论理论。从语言发展的历程来看，首先出现了语言，然后创造了语言文字记录，进而产生了语法和语言学理论。就学生而言，他们不一定要成为语法学家或语言学家，只要教会他们学习和使用好语言本身就行了，不管别人走什么道路。萧乾先生是英语大师。他没有正式上过大学。在那些日子里，他所依赖的只是一本圣经。那时他很穷，买不起语法书和理论书。大家都在电影里看过武侠打。谁的功夫好谁就赢了，不管他们属于哪个流派，用什么理论来指导他们？没必要让他们每个人交一篇学术论文来决定水平。

现在，从初中开始，老师就一直在反复灌输语法。初中，高中，大学，经常是在一句话的中间，老师把某些单词的用法和对应的例句抄在黑板上，很枯燥。学生的脑袋里装的不是活的语言和有表现力的文章，而是零碎的条条框框。当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相当轻松地通过了专业四级和专业八级考试，但我们的老师从来没有教过我们语法——当然，我们在中学时就学会了，我们在课堂上关注的是技能的训练和语言的实际应用。

英语是一种语言，语言是人类文化的一个方面，它本身不是一门科学。语法和用法都有规则，但这些规则都是人定的，不一定有什么科学依据，也不能涵盖所有的语言现象。所以在学习语言的时候，不需要掺杂太多的理性思维，有时候就是感觉问题。“道法自然”，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找“感觉”，艺术创作找感觉，学英语也得练“感觉”。岳飞的用兵理论:“运筹帷幄的聪明在于一条心”，学英语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我国历史上没有语法这种东西。汉语语法体系的建立始于19世纪末马建忠先生出版的《马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