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书包去学校散文。
听着两个孙子的对话,想着他们现在的学习环境,我在50年代初背着书包上学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我是四十出头出生的,因为家里穷,哥哥姐姐都没好好上学。直到1950,家乡解放,我十岁,终于有了上学的机会。所以全家人都把我上学当成大事,忙着为我上学做各种准备。
开学前几天,小姨夫从阴关来了,给我带了满满一碗“鲣鱼烧烤”(河豚和鲣鱼烤猪肉)和一盒“状元饼”。我妈说,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上学前吃鲣鱼烧烤,吃状元饼,好让他们好好读书,长大后一定能中头奖,当宰相。(可惜我生的不是时候。我不仅没能成为状元,更别说当宰相了,连大学都没考上。真的违背了舅舅的苦心!)
开学第一天,天还没亮,妈妈早早起床,在小炉子里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糯米饭,准备了一大碗红糖。她小心翼翼地把米饭放在一个小小的小酒杯里,在小酒杯里堆得像小山一样又高又尖。我姐姐告诉我,山顶中间有一颗红糖。我妈让我端着满满一盘子的“讨论杯”,我姐陪我去附近有个小阅览室的人家挨家挨户分“讨论杯”和“状元饼”。分完一个盘子,我会在家里把它装满,直到所有的邻居都吃完。据说这是为了大家讨论量,团结友爱,放学后共同进步,让大家都有所作为。当然,今天要上学的孩子们也是挨家挨户“讨论”,一个接一个,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大人们带着新生(也就是大一新生)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每个人也都带着一个茶壶,糖水,几个杯子。他们见到学生就倒一杯,互相交换饮料,大概是为了增进友谊吧。以后,每当新学年开始,学生们都会在自家低矮的门外等待,或者聚集在老师办公室门口,期待着、想着“讨论杯”的香杯,还有那一小杯甜甜的红糖水。
背着书包上学,进教室学习,不再是野孩子,而是学生。学生必须看起来像学生。当然,他们不能再穿破衣服了。他们应该总是干净整洁。许多孩子穿上了新衣服,但我家买不起。我妈只好把我二哥穿的旧夹克拆了。每天晚上,她在昏暗的植物油灯下为我缝制一件长衫。那是灰色的,虽然有点旧,但根本没穿过。乍一看就跟新的一样,只是有点长,下摆拖到我脚边的地板上。我妈说再长一点,还能再穿几年,还能盖住打了补丁的旧裤子。我穿着一双全新的美乐家鞋,是我妈用千针万线缝制的。穿得整整齐齐后,我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个在照片里见过的书生。来回走几步,哇,感觉好骄傲!我手里的书包是我姐姐用了很多个晚上精心为我做的。五颜六色的碎布做成的图案非常漂亮。两边中间用红布剪成一个大五角星缝起来,沿着嘴,沿着漂亮的裙摆。书包里用黑布缝制的铅笔盒里有两支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支毛笔,还有哥哥买的墨水和砚台。此外,还有用石板、石笔、破布做成的擦球,等等。(那时候学的是用石笔在石板上写写画画,然后擦掉,再写再擦。现在想来,还挺环保的。)
我的母校在柴家村西边的“柴氏亦庄”,我住在村东头的第二条巷子里,叫长埭坞。从我家到学校,我必须穿过村子中心长长的石板路。学校四周有高墙,东南西北都安装了铁门。中间很多高房子是村政府办公室,后面住着几户人家。前面一组平房是小学。学校朝南的第二道门外是一个大操场。操场很大。正门门楣上隐约可见“敦睦小学”四个大字。一条隧道把操场分成两部分,周围种着高大的树木。走进黑色的第二道门,只见中间过道两边是两个长方形的花坛,种着桂花、芙蓉和月季...花坛四周都是冬青树,两边两间教室,明亮的玻璃窗,深红色隔断和天花板映衬下的桌椅是那么的吸引人。过道尽头是礼堂和老师办公室,礼堂上方悬挂着学校经理柴梅文先生的画像。上面写着“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学习,热爱劳动,爱护公共财产”。直到读完一年级,我才知道这些单词。
哥哥陪我先去拜访老师。当时学校只有两个老师。因为解放了,我们仍然称他们为先生..柴先生和我住在同一个村子,我们彼此都很熟悉。石先生是一位和蔼的老人。他刚从另一所学校转来,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严肃,很有学问。石老师问了我的年龄和本名,然后按照我家的辈分和哥哥的名字给了我一个头衔。这个称号一直用到我高中毕业。生名是名,封号是字。为名)
我们一年级四年级的大哥坐在同一个班。(因为学生少,当时很多学校都是这样的双班。)上学第一节课是语文,语文第一篇课文是图片。一只公鸡站在篱笆上,对着又大又圆的太阳唱歌。石先生告诉我们,这幅画的题目是:“黎明!”"
天亮了。石老师为我敲开了学习文化知识的大门,也带领我开始了人生崭新的一天。
时光荏苒,60多年过去了,母校早已被拆,不复存在。我的启蒙老师石老师也已经在西方去世了,但他的童年记忆却是如此清晰。现在大孙子是小学生,胸前飘着红领巾,小孙子再过一年就要上学了。等他们长大了,回忆起刚上学时的情景,肯定会有很多感触。如果他们有机会读我的文章,我想知道他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