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的义务教育

我在芬兰生活了十几年,我的两个孩子经历了芬兰教育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全过程。芬兰的教育制度和教育理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义务教育。

芬兰实行12义务教育,特别强调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整体水平。如果一个班的学生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掌握要求的知识,那么责任在老师,整个班级的进步就不再等他了,大家一起鼓励他,帮助他。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芬兰的教材和老师的教学艺术通常能让一个思维正常的孩子在一定时间内学会规定的知识。芬兰的中小学老师都是硕士或者在读硕士。学生平均每天上课时间6小时左右,作业1小时。

但也有例外。大儿子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拉脱维亚的小女孩。因为语言不通,她的学习进度很慢,导致全班学习进度都很慢。为此,老师召开了家长会。会上,班主任说,在他20年的教学生涯中,这是最落后、最难教的一个班。不过他表示很乐意接受这个挑战,他会和大家一起努力,最终完成教学任务。会后看到家长对此事反应并不激烈,都表示理解。没有人提出让拉脱维亚孩子转学,或者让自己的孩子转学,或者要求学校换老师。

这件事不仅告诉这个拉脱维亚的孩子,大家不会放弃她,也给了她学习的信心。更重要的是,其他孩子学到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当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不能放弃,而当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要鼓励他,给他机会,永远不要抛弃他。

还有一件事我还记得。我一个在国内留学的邻居,他的孩子10岁来到芬兰,学校安排他转四年级,因为芬兰的孩子10岁应该上四年级。校长解释说,虽然这个中国小孩不会说芬兰语,很难跟得上大家的进度,但如果把他放在低年级,会造成他的自卑感,会影响他一生。并把他放在同龄孩子的班级里。在最初的一两个学期,学校可以聘请有经验的专门教外国孩子的启蒙老师,每周用芬兰语给他上课,在老师和工作中的同学的帮助下。我相信他会赶上所有人。

然而,一个多月后,这个班级其他学生的家长一致要求学校将这个中国孩子送到一所为行为怪异的儿童开设的特殊学校,理由是他伤害了班上的许多学生。所以学校通知这个班的家长开会解决这个问题。孩子的父母很紧张,我们也很担心他们。我怕孩子会被要求转学。

结果我们邻居开会回来说,这次家长会,学校请了一个儿童心理问题的专家。专家表示,通过检查,这个中国孩子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应该被送到特殊学校的怪异孩子。那他为什么上课爱挑衅爱打架?因为上课听不懂老师的话,又没事干,就干扰其他同学听课。因为语言不通,我开始改说了。班里的同学想不通他什么意思,以为他打人了,就和他打起来了。他身体很强壮,芬兰男生大多被教育成“绅士”,所以经常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导致全班的厌恶。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让他尽快掌握芬兰语。一方面,学校和老师应该想出更好的方法来帮助他。另一方面,家长要回去给孩子讲清楚道理,尽可能让孩子和这个中国同学一起玩,帮助他提高芬兰语,因为孩子在玩的过程中对语言的接受能力。于是家长们纷纷向中国夫妇道歉,表示会回去给孩子解释清楚,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中国孩子尽快和你们沟通。

有一次,我告诉我的一个导师,芬兰的税很高。比如你,夫妻俩没有孩子,收入很高。他们一半的收入都要交税,所以你至少可以养活四个失业的人,不划算。但是她说,我们很愿意纳税。我们国家的工作岗位有限,满足不了所有人的工作需求。有工作的人承担工作,没有工作的人已经很不幸了。我们要么放弃工作,要么给他们一部分收入。我们自然要拿出一部分收入,为那些没有工作的人提供基本的生活开支。这让我很感动。我觉得跟他们从小到大没有放弃过任何人有关系,每个人都跟进步教育有关系。这种教育理念的结果是:整体教育水平高,全民素质高,整个社会生产力效率高,整个社会安宁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