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思潮和庐隐的小说有什么关系?
庐隐是五四时期第一个觉醒的女性。茅盾在《论庐隐》中谈到这位“被五四狂潮从封建氛围中唤醒的作家”:“庐隐是五四的孩子.....现在我们读了所有庐隐的作品,仿佛又呼吸到了五四的空气...1921,成为文学研究会第一位女作家。她的第一部小说《作家》发表在《小说月报》第1921卷第2期,激发了她的创作热情。随后的一两年里,她又接连写出了《两个小学生》和《灵魂可以出售吗?”、“月下的回忆”、“还是人的悲哀”等作品被1925收藏,出版为《海边的老朋友》。这是她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也是她前期的代表作。小说共14部,前7部属于问题小说,揭露封建势力的黑暗,谴责军阀政权的残暴和日本侵略者的险恶。具有鲜明的反帝反封建色彩。一个作家写的是金钱作用下的知青爱情悲剧,一封信写的是农村女孩还债被虐致死,两个小学生写的是军警镇压学生上访。灵魂可以卖吗?写的是资本家的棉纺厂剥夺了女工的灵魂自由,让她们屈从于机器。一所修道院附属小学的女教师含泪前往前线宣传辛亥革命中的基督教教义,呼吁避免杀敌,却被敌人枪杀。后七部作品通过对年轻人爱情婚姻的描写来探索人生,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这些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心理小说。他们生动地描写了五四时期一些知识青年探索人生意义的追求与幻灭,却找不到答案,以及他们在理想与现实、理智与情感的冲突下的悲欢离合。它们表明,一些小资产阶级妇女开始觉醒,但他们并没有最终摆脱几千年来的传统。代表作《海边的老朋友》描写了露莎和几个女同学从相聚到相谈甚欢的过程,宣泄了寻求人生意义和自我价值的压抑心理。女主人公们对过去美丽景色的哀悼和对无法抓住的命运的悲伤使作品充满了悲观的色调。《还是男人的悲哀》以亚夏给朋友的十封信,讲述了这个充满悲哀和疾病的年轻知识女性,在爱情和生命的海洋中浮沉的苦恼。她苦苦思索生命的意义。从北京到东京,从东京到杭州,真的是锲而不舍的事,但她看到的是世界的虚伪,人类的利己。她避开了违心的爱情,追求一个渴望研究社会主义并决心为之牺牲的年轻人,但这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却抑郁而死,在她面前留下了一片空虚。她不得不感叹:“不知道探索生命的真相花了多少心血,得不到答案!”“最后,他沉入湖中,死了。《施立日记》中的施立也是感情脆弱,优柔寡断,以至于在《到处都是肮脏的痕迹》中陷入了烦恼的漩涡,甚至想到了“玩弄世界”——但最终,“我只是被世界玩弄了!“在这些女性身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背负着几千年传统,又在一开始就受到新思潮洗礼的女性,渴望个性的解放,灵魂的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另一方面,我们又不能坚决地走出传统价值观的藩篱,也不怕世俗的批判和批评,只好在错误的道路上徘徊。这种得不到解决的苦闷,往往让他们抑郁不乐,这就给了他们双重色彩。
《海边的老朋友》为庐隐奠定了文学地位后,短短十年间,她先后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玛丽》、《海潮》、《玫瑰的刺》。小说《归雁》、《女人心》、《象牙戒指》以及她与李伟健的通信集《云鸥情书集》;散文随笔集《东京随笔》和一卷《庐隐自传》。虽然《玛丽集》中有一些自传体的悲情作品,但其余作品的主题和境界与《海边的老朋友》后半部分相比都有明显的拓展。玛丽的女主角玛丽怀着“为国家的正义牺牲一切”的志向加入了某党。现在,她后悔了。她目睹了这个革命政党中的腐败,教派林立,出卖和互相刺探,为的是将来“做官发财,以儆效尤”。两三个月的经历就像一条毒蛇咬住了玛丽的心,到处都是伤疤。虽然她还想找到一条光明的路,但她心中的创伤已经把她送到了上海的医院。小说以一个年轻女子的心路历程为主线,批判了“革命当官”的腐败风气,写了一个心脏病患者在变质的革命背景下的追求与幻灭。《象牙戒指》是庐隐后期创作的高峰,是对她挚友石评梅和高感人至深的爱情悲剧的珍贵纪念,包括作者本人的身影和思想。其真实感人的故事,丰富真挚的感情,感人至深的笔触,使其成为一部当代爱情小说的良好结构。张,一个女大学生,在欺骗了她的爱情后,为了一个已婚男人抛弃了她。她受到了血的创伤,认为世界上只有“自私和卑鄙”,“悲哀是我的命运”。革命者曹子清向她献上一片赤诚之心,恳求她以平台的广场为家。但是,她的内心已经失去了常态,对这个革命者的真情实感无动于衷。她觉得“你舍不得你本不该给我的心,却给了我”,这让曹子庆的人生“如火花般灿烂”、“如彗星般迅捷”荡然无存。这几年的冰雪友谊,换来的只是永恒的怨恨。她终于把自己的心献给了已经死去的曹,并用他留下的象牙戒指覆盖了她的余生。小说成功地揭示了一个新旧交替时期“生于矛盾,死于矛盾”的复杂心理和在旧俗破坏下“苦闷悲惨”的命运,从而鞭挞了表面的世情,歌颂了真挚的爱情,感悲悲切,写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潸然泪下。此外,《灵海里的潮》、《致梅姐姐》、《一缕忧伤寄语郑弘》、《寄语梅巢老主人》、《寄语雁北故人》等小说和散文也表达了庐隐对石评梅的深情。《玫瑰的刺》和《海鸥情书集》几乎是庐隐和李伟健爱情婚姻生活的记录。此外,在《归雁》、《云梦少女》中的任青与韩云、陈坚、云梦及其情人的爱情经历中,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庐隐自身的情感经历。
庐隐的作品有着鲜明的个性特征:那就是对生命的哀悼。悲伤是庐隐一些重要作品的主旋律,它在庐隐小说中的地位就如同冰心笔下的母爱。她公开承认“我简直就是一个悲伤的美人sigher”(《庐隐自传》)。她的悲伤虽然缺少强者的战斗精神,但却通过悲愤人生的感叹,表现出探索人生的积极意义。她的作品题材比较狭窄,多以年轻人的爱情和婚姻为题材,写不幸婚姻带来的烦恼和痛苦,对女性的地位和命运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关注,主张女性应有独立的人格、社会地位和完整的人格。她从女人的角度来描述爱情的主题,认为爱情是“世界上最大的问题”,这是描写男女爱情的专家所吹嘘的。然而,她作品中的爱情不仅仅是感伤,而是悲伤。她批判封建礼教对青年男女的羁绊,鄙视世俗社会的纯爱谣言,反感男人出轨玩弄女人,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当时所有知识女青年在恋爱中的烦恼和悲剧,几乎都是她写的。
在艺术风格上,庐隐颇具个性。庐隐的抒情风格简单直白,又不失飘逸潇洒,带着缠绵悱恻和慷慨悲歌,用笔往往动情;庐隐小说的基调,深受中国古典言情小说和婉约诗词的影响,风格感伤,基调悲凉,可与同时期的郁达夫相提并论。她的作品大多以日记、书信或故事的形式出现,这在五四时期的小说家中是首屈一指的。她的语言流畅、自然、真实、纤细。又不失顺滑;她的小说结构趋向散文,豪放中浸透着丰富的感情,细腻深刻,前期结构松散,辞藻华丽,后期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