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后的小学生,你们过得好吗?
我家住在一个普通的东北四巷工业城。上学时的改革,小学由五年改为六年,于是我人生中出现了第一波同学。
小学的记忆很模糊。那一年,城市里跑的车基本都是出租车,自行车道没有被越来越多的私家车占用。过马路可能没有危险。作为一名小学生,我的日常生活也很规律,无非就是上学-上学-上学-上学。课程也很简单,没有烦人的月考。夏天放学,男生们会在楼底扇扑克、玩溜溜球、摇空竹;女生们聚在一起玩橡皮筋过家家,直到天黑或者有人吃饭才愉快的分手。晚上的时间就是写作业,关灯睡觉。这条咸鱼寿命不长,才六年。
从小就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受家庭影响,我大概是把他们玩各种兴趣班,看各种课外书的时间都花在了他们身上。我曾经担心自己一个月看不完五本“恐怖科学”的书。看完未解之谜,我害怕有一天会有不明飞行物把我带走做实验,甚至害怕天黑了家里的窗帘不会亮。每周五的《走进科学》也足够让我着迷,以至于当我回想起那些荒诞的节目时,我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了问题。当然最开心的是一周两节科学课,可以讲个不停。
所以自然不能和天天在楼下玩的小朋友一起玩。不过没关系,我的好朋友也是和我过着几乎一样生活的孩子。我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地交谈,在检查作业的时候“大方地”放对方一马,在一起谈笑风生,在一起太不耐烦,没有任何人情世故,但是除了对方家里的座机,没有任何其他联系方式。
w是班里孩子的王。虽然成绩不算优秀,但为人正直,为人正直。就我而言,他没有父母来接他,家离学校也比较远,每天的任务就是送我回家。他话不多,所以是我的忠实听众。我小学毕业就去过他家,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打拳皇,但那是我第一次打拳皇。可能当时眼睛就盯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跟他看了哪本关于伪科学的野书,大体清楚。
可惜他和我不是一个初中的,所以没有交集。作为一个少年,我对友谊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如何去维护它。我最后一次见到W是在2009年的平安夜。他敲开我的门,递给我一张他自己写的卡片。讽刺的是,我没有让他进来。我找不到他让我挂掉的QQ,他的座机肯定早就停了。而且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h是三年级转到我们小学的“知识少年”。我和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们也在考试中互相较劲。我们真是难得的“投缘”。假期一起学游泳,一起去市图书馆借书,一起聊整个科学课。四年级的夏天,我刚学会骑自行车,我在他面前炫耀。从小争强好胜,显然不忍心落后。很明显,他并没有掌握这个技能,但他还是坚持蹬他妈妈的车。当然,结果是他摔了个大跟头,被我嘲讽了一顿,然后偷偷学了这一手。他初中就有了第一辆自行车,直到我们初中毕业。中考那年,他还在车越来越多的马路上穿梭。
刚进初中的时候,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和H在一个班,但不同的是,我们的成绩不再拔尖。h的性格不是特别讨人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人厌”。在我们十三四岁最讨厌的年纪,他无非是校园暴力最直接的受害者。那时候我只想和团在一起,没有为他说一句话。h当时对我的评价“有时像春风一样温暖,有时像暴雪一样寒冷”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如果我真的能穿越,我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大耳朵雷子。哦,不,一个不够。
后来他越来越孤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即使老师提问,他嘴里也不会蹦出一个字。后来听说他胖了不少,去读了大学最喜欢的考古专业,但我对他只有深深的歉意。我想我可能是个杀人犯。
g从小就戴着眼镜,又高又瘦,看起来很脆弱。g从小就痴迷于高达玩具和红色警戒星际争霸。他家离我家只有一条路,他每天都会过来。我们一起打羽毛球,一起去他家玩红警,一起聊热播剧《武林传奇》。和H一起还包揽了男子400米的倒数三名。
g和我上的是同一所初中和高中。但是都在不同的班级。彼此也没有朋友,慢慢疏远了。高中的时候偶遇G,聊了几句就突然不吭声了。真的很尴尬。不同的圈子,不同的人。
现在经常联系初高中同学。一年半前,我和初中的老朋友打麻将,在麻将室认识了另一群人。那些人就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天天在楼下扇牌的人。据说他们有的是军人,有的是“混社会”的,各行各业。他们可能高中都没毕业就参加了工作。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对方的,在那个没有手机,没有微信的年代,他们是怎么继续联系的。
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们,因为我找不到那时候单纯的美好。
前几天放假,走着走着路过W家。我哭了。不知道你家是不是已经搬走了。不知道你是上学还是工作,也不知道这个十一假期你在家吗?即使你在家,我也不能上楼敲门。
回到家忍不住发了一条微博,今天又写了一遍。微博发出后,铁子回复我“人生还得走下去,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一天到晚都是那种感觉。”
我也这么认为路漫漫其修远兮。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