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情感读本找不到一篇散文《段小慈,我过了你的旧伤》?作者流水寒。

头发蓬乱的我出现在机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迎接我的妈妈、哥哥和段小慈。

段小慈,你知道吗,看到你的那一刻,往事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知道你已经原谅了我,却不知道这一次我不可避免的过了你的旧伤。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爱上了打乒乓球。每天下午和几个哥们去球场,一打就是一下午。

每次去,段小慈和姐姐们都在乒乓球案旁边跳橡皮筋。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在花上飞舞。

我是个很差的玩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球碰到我的球拍,它就会飞得很远。

“陈东,你在哪里玩球?你对球有困难吗?哈哈,今天下午你捡球了。”我的宿敌徐莉拿着球拍斜靠在乒乓球箱上,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哼,徐莉,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想想吧。你刚开始学的时候,不也是拿着球拍只捡球吗?”段小慈停止了跳绳,气鼓鼓的瞪着徐莉说道。

我看见徐莉突然脸红了,痛苦地低下了头。

段小慈,还记得那次你说我们是最好的哥们,你会随时站在我这边。回忆童年的种种,即使时光已经斑驳,你的文字还是打动了我。

小学,初中,直到高中,我们形影不离,直到高三的突然到来,让我们嗅到了一丝恐怖。

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偏僻的小镇,顺利通过高考,无疑是走出这里的最佳途径。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能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等待我们的就是去毫无生气的国营钢铁厂接父母的班,然后结婚生子,我们将被囚禁在这个美丽却无望的小镇度过余生。这似乎是一条死气沉沉的路,在我们这个16的年代。

“陈东,我们明天早上去数学老师家,让她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论文的事情。”段小慈拿着一张数学卷子跟我说我们俩都变丑了。

“如果我不去,我就白去了。我的数学没救了。”说完,我把数学纸揉成一团,在天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飞了出去。

我在段小慈的眼里看到了一束暗淡的光。毕竟在高三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科的失误都会成为高考战役中的滑铁卢。

我抬起下巴说:“段小慈,我有点怕高考了。”

段小慈怔了怔,道:“算了,不谈这些烦心事了。给你看看我最新的小说。”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了她最新的小说。

段小慈从初中就迷上了写作,每周都有新作品出来。但她既没有投稿,也没有给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过,于是我成了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读者。

“在这里,仔细看。你可以告诉我怎么了。”段小慈递给我,很认真的告诉我。

说实话,这篇文章写得很好。讲的是一只刺猬爱上了沙漠中生长的一朵玫瑰,却无法靠近对方。文章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我路过你的旧伤”,字里行间有淡淡的伤感。

段小慈急切地问我,“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我装作不在意,说:“一般般,哈哈,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每次,哼哼,夸一下会死吗?”段小慈的控诉从背后传来,穿越时空,在葱郁的绿草上播撒着两个16岁孩子的青春。

5月份,我和段小慈的数学还是没有提高。我每天都不开心,而段小慈每天都用不同的方式逗我开心。

一天早上,段小慈冲到我身边说:“陈东,我刚刚在楼下的公告栏上看到一个通知,这对我们俩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没好气地说:“你激动什么?是因为高考取消了数学科目吗?”

段孝慈神秘地说:“你再猜猜,不过有点接近了。”

我不耐烦的说:“算了吧,我没心情猜。”

段孝慈眨眨眼,道:“你知道五校联考的事吗?很多外国语学校今年只考语文和英语,我们的大学梦有机会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但是名额很少,分数很高,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段孝慈一脸急切地说道。

这样的考试,对于只有语文和英语拔尖,其他科目一塌糊涂的我和段小慈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救命稻草。

班主任林老师对我们也是信心满满,但她也很认真的告诉我们,考试要经过初试和复试,最后分数最高的才能被录取。

考试那天,在考场上奋战了几个小时后,我和段小慈信心满满地走出教室,题目都在我们复习的范围内。

复试名单公布的那天,我和段小慈被点名,我和段小慈站在名单前击掌。段孝慈高兴地说:“陈东,你应该为复试加油,但我不会让你上战场的。”

突然,我心里开始有一种担心。现在我们之间最好的定义,就是化敌为友。至少在我们学校,段小慈是我最强的对手。

等了复试几天,我开始不再等段小慈一起回家,她也没有主动找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场无形的战斗。

记得名单公布的那天,段孝慈比较迷信,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但是名单上只有我的名字。我们的英语成绩一样,但是我的语文比她高一分。

只见段小慈迅速调整表情,和我握手说:“恭喜你,陈东。”

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段小慈眼里的泪,她的手是汗。

说完,她赶紧抽出手,转身跑了。

那一次,我的作文得了满分,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某杂志还刊登了我的复试作文。

后来我顺利考上了大学,成为学校第一个不用担心高考的幸运儿。周围的同学都羡慕嫉妒恨。

班里很多同学经常奇怪地对段小慈说:“唉,真可惜,一分之差,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每一次,段孝慈听完都低头快步走开。

在我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杂志社把样刊送到了我们学校。语文老师很激动,决定在作文课上看我的复试作文。

语文老师对这篇作文赞不绝口,班里的同学都认真听讲,被文章深深打动。

只有我和段孝慈把头埋得很低,我甚至看到段孝慈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那年9月,我终于如愿上了大学。而段小慈,数学没发挥好,刚刚达到大专水平。后来,段小慈接了父亲的班,在我们镇上的国营钢铁厂工作。

大三暑假的时候,她远远的看见了我,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就赶紧跑了。我知道,段小慈,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

其实谁也不知道我的复试作文《我过了你的旧伤》完全抄袭了段小慈之前给我看的文章。

那次作文考试后,我去找段小慈,希望她不要告发我。她蹲在角落里,用手捂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天黑。我知道段小慈是在祭奠自己的大学梦。

后来读了研究生,出国了。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可能已经属于段小慈了。后来我们就没再见过面,直到这次回国,在机场见到了段小慈。我知道——你最终选择了那卑微的一年。只是我又经过了你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