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市口的历史
后来因为皇帝每次出巡或者去天坛先农坛祭祀都要经过这里,猪市的气味让皇帝难以忍受,于是皇帝得了旨意,把猪市搬到了东四地区。市场撤除后,皇帝认为“猪市口”这个名称不雅,就把谐音改为“猪市口”。但是这里从来没有过珠宝生意,和珠宝完全没有关系。
中轴线上的“黄金十字”
老北京中轴线的北端起于钟鼓楼,南端止于永定门。靠近永定门的珠市口是中轴线上的一个重要街角。
珠市口是从猪市演变而来的。在明朝,它只是一个买卖猪的市场。清代,前门地区的经济和文化日益繁荣,并在乾隆年间达到顶峰。从此,中轴线北端的厚门桥一带的繁华被这里取代。
从前门楼子前,由北向南,东边的布巷子、郭子城、蒋家胡同、冰室谢杰,西边的梁店街、美食街、王寡妇谢杰、陕西巷等几条重要胡同,都开在珠市口大街上。直到清末民初,珠市口以南,天桥、虹桥、万明路、香场路才初具规模。
陈宗范先生所著《颜斗丛考》引顺天时代丛谈曰:“盖以珠市口街为经,以辨雅俗耳。”这进一步说明珠市口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仅是程楠贫富的分水岭,也是雅俗之间的桥梁。
当时有“道尔北”和“道尔南”的俗称,只有老北京人知道它们的含义。这个“道尔”指的就是珠市口,可见珠市口地位的重要性。从清朝到民国,好店都在珠市口以北;好的影院都在珠市口北。就像一般的富人一样,他们不想买房子住在程楠。那时候有钱的异见人士可以去《道尔南》的天坛脚下郊游,拍维生素剧,但绝对不会去《道尔南》的天桥看戏,虽然天桥里有很多剧场和落客厅。《啼笑皆非》里去天桥听沈凤溪唱鼓书的范家树,是个落魄书生。
同样,通常在“道尔北部”演出的演员也不会在“道尔南部”演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们要真的去“道尔南”,就很难再回到“道尔北”。民国初年,有个叫崔灵芝的人,在秦腔里很红,和梅兰芳一样有名。无奈之下,他去了“道尔南”演出,再也没有回到“道尔北”。相反,如果《道尔南》里的演员想出名,他们必须尽力在《道尔北》里表演。珠市口是鲤鱼跃龙门。这时候,侯、新、和唱河北梆子的李桂云,一个个从天桥上走出来,他们都要跳过这个龙门。他们必须跳进珠市口的启蒙剧场,获得认可,才能在“道尔北”的其他剧场演出,最终成名。当时那么“牛逼”的珠市口,今天就像“春晚”上的演员。他得蘸一次球粉,走过一次油,才能把自己炸得像干炸丸子一样,一举成名。
从前门楼子往南走,是北京中轴线南端最重要的路段。走一里路,遇到的第一个路口就是珠市口。如今的珠市口,最显著的标志就是位于两广大道南侧的哥特式建筑基督教堂,建于1921。它原本像墙砖一样灰,漆成鲜艳的葡萄紫。
一开始,珠市口的十字路口被称为“黄金十字”。一些有钱却在前门找不到地盘的商人,一些因为缺钱想找个便宜点的地方的商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这里。如果前门看起来像顶大礼帽,珠市口就是帽檐。当时,清仁堂药店在珠市口路口东侧开了分店——南清仁堂;泰森茶庄老板王子书也看中了此地,特地请来清末翰林张题写匾额,在此开设茶庄。Kutokuhayashi素食餐厅也是从石头胡同搬过来的;开明剧场和第一舞台(现丰泽园餐厅所在地)选在这里,就是这样的心理预期的效果。
西磨厂,穿过兴隆街,穿过大江湖胡同和冰室厂,抄近路,斜着来珠市口。当时冰室厂胡同有一副非常著名的对联:城口处,人在玉壶心。巧妙地连接了我走的路线,玉壶指的是冰室工厂。那时候冰室还在(后来变成了小学)。夏天,走在这条巷子里,我们经常遇到拉冰的人力车。一群孩子跟在车后,捡起路边的碎砖头,趁人力车夫不注意,用砖头削冰当冰棍吃。珠市口到了。
当时珠市口东边的古寺大北庵已经看不到了,但独特的街巷建筑还在,崇文区文化馆、宫灯厂也在;西边有清华浴场和明凯剧院,纪晓岚岳薇草堂和德寿堂老药店也在那里。岳薇草堂变成了晋阳餐厅,梅兰芳在这里为印度伟大诗人泰戈尔表演了《洛神赋》。泰戈尔感动得在扇子上写了一首诗,送给梅兰芳。
70年代,教堂成为崇文区夜大的教室。后来教堂改成了丝绸店,北京戏服厂也设在珠市口路南。令人眼花缭乱的舞台服装,有羽饰的长袍,在童年和青春期的记忆中熠熠生辉。当时那一带的文化氛围很浓,能看到一些如陈宗范先生所说的优雅在这里呈现。
新建的广东街取代了珠市口。这座教堂以及岳薇草堂和德寿堂都保存下来,实属难得。一条老街,一处失落的风景,一段转瞬即逝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