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感到绝望吗?
就在刚刚,魏巍老师给我发来消息:“同学,你的排名与提交的材料不符,不予通过。”看到这短短的一行字,我的眼泪像不受控制一样涌了出来,心痛。为了赢得心中的这个小梦想,我已经连续三天换材料,每天都过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地算成绩,打印奖状,写论文,焦虑,充满压力。就在今天下午,我以为一切都做好了,终于可以卸下这个包袱了。但集团闪电般发来通知:不按总分,按绩点分。如果我按总分排名,刚好可以进入评审资格,但是如果是...轰——我的天空突然变成灰色,整个人都在颤抖。耳边传来一些同学欢快的欢呼声:“我可以判断要不要按这个排!”“我不想理会这些声音,但它们不断涌入我的脑海,不愿给我片刻安宁。
窗外下着毛毛雨,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踏进了水坑。当我躲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时,我的两只鞋已经湿了。但我只能呆在这里,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大声说话,我可以随意哭泣,没有人关心我的喜怒哀乐。
哭了很久,终于停下来,开始回想一些往事。大哭一场后,人们总能回忆起许多模糊的片段。脑子里的一些东西开始变得清晰明了。我想起上一次我哭得那么厉害:
那是高中的时候,我模考不及格。进不了重点班。我记得好像是一个雨天。成绩出来后,我拿着卷子,一步一步摸索着走向围栏。“我真想直接跳下去。你跳下去,就完了。”当时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我一跳。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面对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外婆到处托人找关系的姿态,同学们窃窃私语的笑声。想到这里,我俯下身,看着地面。但最终,我没有迈出那关键的一步。大概还是怕死吧。那时候好像是一件大事,现在想想,我只是轻笑。
然后,我又想起了初中。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很害羞的小学霸。我从来不关心学习,每天只想着怎么玩得开心。我一跟班里的男生说话就结巴,语无伦次。有一次全班搜手机。作为寝室长,我要陪老师,别人在教室上课。那时候我还小不懂,看着老师们一个个搜出来手机,我也不想阻挠。晚上舍友们回来,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你肯定跟老师说了。否则,他怎么会把它都搜遍了!”“我没有,”我激动地为自己辩护。“骗子!婊子!线人!”他们无缘无故地谴责我。连抱怨的机会都不给我。于是我每天看着他们往我被子里撒洗衣粉,看着他们用能剜出人肉的可恨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得了什么恶心的传染病。但是我根本不敢告诉老师,因为我怕造成更大的灾难。那段时间,我每天只能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几乎患上了抑郁症。后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不管他们的态度有多嚣张,我总是一脸谄媚。他们说:“恐怕你上辈子不是奴隶。”我鼻子疼,什么也没说。其实这样的经历和没考上重点班比起来不算什么。
再往前一点,是小学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店主的一块玻璃。他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给我你父母的电话号码!”我突然大哭起来。不是因为他脸上的青筋,也不是因为他怕警察叔叔抓我。是真的,不会有父母来救我了。他们早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我一直和我奶奶住在一起。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打牌。没有人会来救我。那时候我的哭闹能力特别惊人。店主也慌了,只好叫我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在我的20多年里,每当遇到伤心、难过、无法解决的事情,我总是先哭。虽然我知道没用,但总是让我放心。就像那个6岁的小女孩可以安全走出商店一样。
回忆了一段时间旧时光,心情渐渐开始缓和。但这次真的比以往更难过。写材料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期待2000元奖金。奶奶有严重的胃病,现在吃不下东西,一喝水就吐。医院住院费贵,病也治不好。爸爸妈妈也放弃了工作,把奶奶从医院接回来住在家里。好好照顾她。我和她一起长大。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我已经在淘宝看中了一款按摩椅。这些钱刚好够买。家里地方虽然小,但应该还是能适应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沮丧。可能是因为愿望的落空。也许是因为过去的悲伤。大概是因为怕亲人离开吧。可能还有对现状的担忧。
现在是大三第三学期。我不打算考研了。第一,我怕我没时间回去见我奶奶。二是不敢向父母要钱买书,怕增加他们的负担。我只想马上毕业,减轻家里的负担。
我有时候经常想,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很多时候我不敢直视这个问题,一个是家里的情况,一个是自己的情况。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孩子。但是没关系。就像现在我考了英语四级证书,教师资格证,计算机二级证书。从大一开始,我就做过中联部部长,也做过玩具工作室,大大小小有几十个证。综合评价也能在班里名列前茅。有时候我感觉很棒。但是这个成绩真的是刚刚好。
我考了三次四级才考上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过六级。综合评价高完全是因为证书加分。我永远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没关系。我尽力欺骗自己。这件事真的给了我重重的一巴掌。你想继续这样下去吗?你还想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而错过什么吗?
我顿悟了。如果你再问我这个问题,我想我会这样回答:
你想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以后希望不会因为能力的限制而感到绝望。我希望成为一个让家人幸福的人。”
我很喜欢一位女作家的丈夫写的一句话:我在这个会议厅里诞生的智慧取决于你对世贸组织的承诺。
当我回忆过去,当我展望未来。如果将来我能成为一个有一点天生智慧的人,那一定是因为我肩上有一点入世的责任。
“你有过绝望的感觉吗?”
“我已经感觉到了。”
“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成全我,一直是我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