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村的历史记录

太平村:川东安百里天主教徒血洗的悲剧

据《史记》“安百里之乱的始末。清代中期的川东北”,清朝震惊“安百里起义军”的八大主力中,有五支就产于巴山南麓。达州是“绿色叛军”,爆发地点在大仙县亭子镇。太平村与大仙县亭子镇唇齿相依,一条岳明河缓缓流过。200多年前,这个村子周围是几十个地方。村民们相信山上有神灵出没。

徐天德,清代川东安百里派著名领袖,寨下县亭子镇官田坝村人。年轻时,他随父亲徐文去山里打猎。他练过功夫,对蔬菜和财富很慷慨,对别人也很好。他被达州知府戴聘为捕快头目,目的是用他的武功“赶上教案”。已经秘密加入安百里教的徐天德趁机发动了起义。嘉庆元年(1796)九月十五日,他第一次高举义旗,组织教徒在太平寨山下的亭子铺发生安百里教起义。(主坛位于太平村)

走上东门一段陡峭的石梯,在距离寨门约10米的光滑石墙上,有一行很黑的字迹:徐天德是叛徒,应受惩罚。虽然没有留下写作时间,但可以想象嘉庆派重兵在太平村灭绝安百里宗教界人士的血腥场面,而且可以追溯到太平村和川东安百里教起义。在徐率领宗教界人士起义后的第二天(1796年9月17),东乡县(今宣汉)东林河的教教主也发动了起义,20日,该县也发动了起义。三县起义军相距甚近,在徐天德的指挥下,起义迅速蔓延到整个巴山南麓。朝廷非常惊慌,派兵剿灭。徐天德等起义军依托太平村,官兵几次围剿均告失败。于是他率领起义军下山,转战数十个地区,与清军打了十年。据民国版《大仙志》记载,达州于嘉庆六年(1803)升为府,由嘉庆皇帝题写于城头。意味着达州安百里教教主徐天德全军覆没,达州已经安定下来了。

太平村:历史遗迹中的风景

在村北上方的顶部,文昌宫曾是太平寨小学的旧址。一堵高约7米,宽约22米,斑驳的石灰色,姿态坚定地矗立着。打开破旧的木门,静谧的院子里,芳草悲凉,一棵翠绿的桂花树,枝叶繁茂,清香扑鼻;两边是青砖木结构的教室。低矮阴森的门窗下,石头上写满了清晰可见的文字。正面高约6.5米的木架屋,柱头与扇面之间涂有黄色颜料,古朴典雅。木墙中间神龛的痕迹隐约可辩;在一排排扇子之间的横木上,模糊的字迹是建造主屋的日期,粮食被抛成红色。

徜徉在被夷为平地的操场上,细看这座四周用石头砌成的焚香殿,石头上凿有纹路,线条细腻流畅,刻有各种图案,石头之间夹着青砖(推测是清末浇筑的)。据当地人说,在20世纪30年代初,有一位李先生远道而来。他被当地的富人贾冉留住了,他在一所私立学校教了近十年书。下山后,据说他去了台湾省。解放初期,学校是为了扎寨两队的孩子就近上学而建的。到了70年代末,扎寨的一些人逐渐下山选择居住地,孩子都去村里读书,学校只好被勒令关闭。

离文昌宫遗址不远,一套三合一的院落,除了两侧主室的侧墙,其余都是木质的。其他面都是用石条堆砌而成,用石条砌成的拱形石门精细、整齐、明亮。房子背面用黑瓦做成的龙凤图形寓意吉祥,从留下的痕迹不难看出主人当年的身份和地位。从地下室到正厅约3米的十一级石阶,全部完好无损,没有粘合。精美的石雕和精湛的工艺,尤其是方孔的凸纹,可以追溯到宋代的文化背景。从目前寨上的一些院落来看,30多栋房子都是原始形态,既没有一栋现代化的建筑,也没有夹在墙中间的铝合金玻璃窗。大部分保持原貌,木柱木墙的木窗残破痕迹十分强烈,就连骨瘦如柴的土坝也从未换过一块石板,斑驳的裂缝露在外面。

沿着一条小路,翻出一块块被杂草覆盖的石头,站在一个山沟里,隐约可见一个圆形的坑状痕迹。这个地方是嘉庆* * * *天主教徒的万人坑。老人带路,挖出了几块被宰人头形状的石头,虽然痕迹凄凉,但大刀声和血淋淋的砍头惨状在他心中翻滚。离它200米左右,一块200平方米左右的石板赫然出现在眼前,平整干净。从上世纪初到80年代末的30多年里,大石板是村里举行一些活动的重要场所。据说当年红军在山里驻扎时,经常在这里进行训练、召开会议或举行文化娱乐活动。

太平村:外部世界混乱中的喧嚣与繁荣

太平村地势险要,位置独特,避乱藏身,衣食丰足。村子里和村子下面的所有当地人都这么说。

75岁的冉姓老人说起祖上的趣闻:这座山上的冉姓是整个山寨里的旺族。他在这里长大,靠种地为生,渐渐成了村里的有钱人。后来有人在外面做官,世世代代是这个山寨的“村主”,捧着山寨。直到清末民初,太平村的名声才传遍川东。这里成了躲避土匪、财富、债务、灾难的安全之地。很多外地的富绅劣绅都带着家当叛逃了。离湖南、湖北、贵州、万县、广安较远,离开江、宣汉、万源、同江较近。说着高兴的话,冉姓老人赶紧背诵了南门石崖上刻着的一个叫兰德鲁的游客留下的对联:“太平、桥川、川东两个世界。”罗汉卧佛,蜀中,天耳伴山河。后来,他又说了一句诗:太平孤垒天上陶墩,城闭奥窄开,名胜萧史趣闻,笑传如来。

光绪九年(1883),村与村之间商业往来繁荣,卖盐、米、肉、煤、卖杂货等。,小屋非常热闹。在距离南门200米左右的一个相对完整的老院左侧,曾经是一座修缮精美的房子,一楼三室一底,称为“公屋”(有茶馆、餐厅、烟馆、旅馆)。虽然早就拆了,但从残址的两边,依然可以看到当年盖的房子的地基。走过一条曾经是小街的窄绿石板,踏上一条宽阔的土路,是直通三庙的必经之路。当年眉来眼去,杯盏相依的热闹场面渐渐清晰。从此山寨越来越开放,山寨上的一切活动不亚于下面的小镇。周围几十里的人都做起了山人的生意,也有不少客人留宿或暂住。村里冉家的族长为了赚大钱,大开城门,三流、九教等各种人拒之门外,疯狂收取治安保护费、土地费,山寨里一片热闹景象。听说那时候天天在公房小街上杀猪,把肉都买干净了。1934年初冬,红军到太平村,打垮了一伙躲在村里的恶霸乡绅武装。此后,该村逐渐恢复平静。

太平寨:多姿多彩的十湾九梁八景。

隐藏在太平村的风景中,鲜为人知的风景既具象又抽象,就像镶嵌在村庄里的一件件色彩斑斓的珠宝。在一位老人的指引下,我仔细考察了十个海湾:地(方言中的dia)湾、斗地湾、贾伟湾、上厝湾、梓潼湾、大湾、门口湾、曲家湾、棕榈树湾。九梁:灰梁、瓦梁、母梁、字形梁、黄泥梁、古锣梁、寨子梁、屋架梁。八景:太平村如舟,玄正殿有灵牌;洗马池水不平,烟从燕子口中冒出;从龙口看星星,大堰能照半月,石人看火山,佛坐崖边。

太平寨:川东最大卧佛出现在山中。

太平村四周是两层悬崖,周围是两个巨大的佛像,大约400米远,在北门和东门(胜利门)旁边的两个岩石之间。右边的卧佛长约25米,高8米。左边的弥勒佛高约8米,宽约8米,各有千秋。卧佛形神高洁,安眠;弥勒佛有着迷人的微笑和奢华的气质。这两尊佛像在几十英里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尊佛像以石墙为基础,精雕细刻。据说这两尊佛像早些年就有了,长宽不到3米,什么时候刻的,没人知道。川东安百里教起义期间,这里香火鼎盛。住在山脚下不远处的徐天德和徐的父亲秘密加入了教,教会得到了修复。这不过是一次“换装”,目的是宣传安百里教,在佛前聚集会众,教授和背诵安百里教的经典,坚定安百里教的信仰。被当地乡绅发现并揭发后,政府派兵将其摧毁。直到川东白莲教宣告* * * *,卧佛越来越破败,以后也没人再提修复的事。

庄严地坐在太平村二岩东、北的山崖上的巨型卧佛、弥勒佛,覆盖着古老的传说,沉淀着奇闻轶事。作为一个花了33万元扩建的李德华老人,他当年在寨子里教私塾,现在在台省生活。他为什么对投资这么有热情?笔者从周老人口中得知,他也是受先父的委托,得到先父好友的遗愿,帮助李老人走完一生,重建两尊佛像。2003年初,周老人收到了老人的来信,才开始着手修复。经过四年的精心构思和打磨,最近终于完成了。在卧佛的侧面,有一幅台湾老人李德华的手迹。沿着陡峭绝壁间的荆棘前行,约550米的石壁上镌刻着浙江、江西、湖南、湖北等十位玉笙游客的80幅墨迹。有的笔法苍劲,有的刚柔并济。诗、词、歌、诗等形式多样,体裁十分丰富。此外,刻在陡峭山崖上的八个汉字(高约3米)格外明亮显眼。

素有“华山路”之称的德胜东门(方言达),约800级石阶直通山门,一座古老的坟牌坊矗立在半山腰400多米处。宏伟庄严。看看墓碑,建于乾隆四十五年(1679)。不知道坟主的名字,老家是太平村。据说这个人是外国的官员。他因病去世后,他的后代不得不千里迢迢运回老家安葬。当大家抬着棺材走到半山腰时,木棒突然断了,落地的棺材被黄蚂蚁团团围住。无奈之下,只好就地掩埋。从描述和建造技术分析,可以证明山寨中香火繁衍顺畅,全家兴旺。曾经有过不少于1000年的辉煌,与山寨中最大的冉氏人口相连。虽然无法证明“宋元靖康年间,州移城东守城山。”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代远离城市,有着独特地貌和地形环境的人,长期住在山寨里,过着“和平”的生活。

扫去历史的阴云,达州迁太平村的史书记载,自东汉以来,达州地域复杂广阔,现在中国许多乡镇都有设立官衙的记载。有理由推测,此地曾被选为古代官衙陪侍官衙。

太平寨:达州搬迁痕迹多。

据《李智大州志》记载,太平寨(韩城山)位于该州东西五十里,四周落基山脉,一周九里十八步回城。宋以前迁到此山。民国《大仙县志》有迹可寻:旧知云,大仙县曾为土城。宋、靖康时期,有没有迁州治城,守城东五十里山?。

但在对推算年代的进一步参考中,疑点在于:第一,宋靖康年间,游牧民族尚未入川,蜀川十几州迁治,多为蒙古兵南下入川时。为什么达州比其他州先迁到太平寨建城设衙门?二、公元1243年,基于合川迁建钓鱼城的时间,编年史中所谓的宣和靖康时期为公元1126年。据《达县志》记载,宋端平二年(1235),蒙古军队横扫达州。其间相隔约100年。蒙古兵南驻下世纪前达州是否迁至太平寨(韩城山)?

村子里有三个高平原。那些年修建的文昌宫、关帝庙、玄祖寺都没了,但三座寺庙的雄伟痕迹和残存痕迹依稀可见。从被夷为平地的石砖上可以看出一点端倪。现仍存在于原址的玄祖像已被损坏,重新焊接。文昌宫现为太平寨小学旧址,关帝庙旧址上的两座石狮子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现在放置在关帝庙前的一个大石磨的遗迹,直径约5米,可以认为是当年山寨供养了大量人口。三座寺庙联系紧密,为什么是独立的?按照封建理论,三神不能手拉手站在一起,原因是叶璇代表的是统治阶级,而位于中间的玄祖寺可以证明这个地方曾经是官方建府的地方。

初冬的茅屋,中午过后,雾气被太阳刺破,弥漫在整个茅屋。作者来到了一个叫做吴雅思的地方。据这位名叫冉的老人说,这个地方可能是国务院的所在地。仔细看周围的环境,一块块的土地一个接一个的堆着,不像打官司的那块地。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据说是错的。距离传说中的国务院约130米,约一口之长。

目前,村里的七口老井从未干涸过。据说最大的池塘洗马池已经被用作液压站。充足的水养活3000人左右是没有问题的。从这个池塘堆的石头和周围建的石头来看,有可能只有政府会不惜代价出钱加固保护。所以推测当年的州官选址应该是非常谨慎的。考虑到要安置众多官兵的地方,以水为主,再有丰饶良田为后盾,囤积粮草,供养官兵,沐浴军马等相应问题,应该证明了古代官僚的忌讳:不患缺粮,只患缺水。上世纪60年代初,“破四旧”时期,一个叫冉的农民从玄祖寺的基石上挖出了大量散落的方孔铜钱。铜钱直径约两厘米,上面铸有“崇宁”字样(崇宁是宋对的封号),字痕清晰可见。这些出土并有年代的钱币的发现,不能作为揭开这个村庄统治的依据,但足以说明“韩城村”的名称,与此无关。与“韩城斋”的原读音相比,代代相传的口误,如果追溯到汉代,就更没有根据了。如果把时间推至唐代,历史时期的长沙县大斗山李井崖(今开江回龙)有一座李靖墓,距离太平村约40里,考察中没有说法。

这个村子偏僻,独特,山中幽静,没有战争破坏,当地人自给自足,无忧无虑。相传寨上老人给出的解释是,千百年来,寨上一直是当地汉人居住的地方。有了这个富庶而险要的地方,祖先完全可以抵御少数民族的侵略,这个村子的人也没有被填湖填河所害。站在山顶,环视山川,透过历史的风和烟,聆听千年的歌,揭开层层面纱,让太平村露出本来面目,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远眺远山,夕阳洒满小屋,沿着一条机耕小道下山,小屋的古色古香渐渐转换成平静的心情。(作者:杨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