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探访孤儿团“折翼天使”可以吗?

有这样一段充满善意和期待的描述——每个孤儿都是“折翼天使”。2012本版关注了一群特殊的孩子——孤儿。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令人揪心的故事:有的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生不到7天就被父母抛弃;有的在汶川地震中失去父母,来到福利院生活;一些父母在他们去世后只能和年迈多病的祖父母呆在一起...五年后,这些孩子还好吗?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哪些变化?你还需要什么?六一儿童节前后,记者重访了一些孤儿。

■“香香公主”好了,照顾妹妹,结婚了。

记者记忆最深的,是采访时不到1岁的“香香公主”。小香香是民间儿童福利院“365晨婴之家”(以下简称“宝宝之家”)里最小的孩子,浓眉大眼,特别可爱。然而他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被父母遗弃在医院。到“宝贝之家”才七天,后来确诊为肝损伤,需要长期服药。

“为什么叫她‘香香公主’,因为她当时接受治疗,一天要用中药洗好几次澡。她一直很香,是我们家最香的孩子!”宝贝屋创始人赵丽萍笑着说。

“我不叫香香,我有自己的名字!”斜靠着赵黎平的香香睁大了眼睛,拿出课本给记者看她的名字。香香,今年6岁多,要上小学了。在公益人士的资助下,她正在一所私立学校上学前班。下午放学回家后,我在房间的垫子上看书,做作业。我时不时给“马肇”打个电话,问一两个问题,然后调皮地一笑,就像普通家庭母女相处的模式。

赵黎平平静地告诉记者:“香香两岁前,肝病就很严重。医院建议换肝脏。但是当时没有钱,但是谁也不忍心放弃治疗。他们到处打听中医,每天给她煎药,吃药。没想到还能治好!”更神奇的是,香香的先天性心脏病也自愈了。曾经让人揪心的香香,已经成为家里20多个宝宝中最健康的一个。

“那个照顾香香的聋哑姐姐还在吗?”记者拿出之前拍的照片问道。

“这是柳树,已经从我们这里‘嫁’出去了。她老公对她很好,生活也很好!”赵黎平欣慰地说。

照片中的许多孩子仍然住在“婴儿房”里。

“猜猜这是谁?”赵黎平笑着带来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我是小美,我会走路!”看着眼前活泼开朗的小美,记者很惊讶。五年前认识的小美,患有严重的先天性“马蹄内翻足”,只能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现在她站起来了!赵丽萍说,小美这几年做了四五次矫正手术,前后花了几十万元捐款,终于能站起来走路了。

爱唱歌的小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赵黎平自豪地说:“小茹现在是我们家的‘老大’了。她每天照顾弟弟妹妹,是我的大帮手。”

这些年来,“婴儿房”里的孩子来了又走。有的像绿柳一样长大,找到自己的人生归宿;有的康复成功,回到了原来的福利院;有些人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赵黎平指着照片中小茹怀里的孩子,有些难过:“这是明明,患有先天性视网膜母细胞瘤,也叫眼癌,因为这个病被父母抛弃了。2013我病得很重。在医院治疗了4个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我走的时候才3岁。”

■五年搬了三次家,最希望有个稳定的地方。

“365晨婴之家”是赵黎平于2010创立的民间公益组织,近年来救助了很多脑瘫或肢体残疾的孤儿。通过与福利院的合作,赵黎平把需要康复治疗的孩子带到了“宝贝之家”,并给予了很好的照顾。孩子们都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亲切地称赵黎平为“马肇”。

现在的“宝宝屋”已经不在原来的地址了。五年来,赵丽萍带着孩子搬了三次家,离城市越远。

“最早在高碑店租的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离市区很近,带孩子看病和出门买东西都很方便。”赵黎平说,过了安稳日子没多久,2013,10年6月,高碑店的房子被指定拆迁,他们只好把家搬到海淀区西北王镇大牛房。住了没多久就要拆了。2014年8月,赵丽萍带着孩子搬到了通州小炉驿。

“找个适合孩子住的地方不容易,还要房租便宜,还要有活动空间和康复室。通州的房子面积只有300平米。没有一个院子,很难满足25个孩子的需求。”为了让孩子住得更舒服,2016年8月,赵黎平把家搬到了东五环外的东坝,有了独立的小院。

推开院门,右边的平房后面是孩子的卧室和康复室,正对面的三个房间分别是厨房和教室。一两百平米的大院子,足够孩子们玩的开心了。但是,赵黎平心里还是不踏实。“我怕突然遇到拆迁或者其他事情。这房子就不租了,我得搬家。”

搬家给赵黎平和孩子们留下了阴影。几乎每次搬家都赶上三伏天。20多个人的财物,所有的床,衣柜,衣服,杂物都需要拆下来打包。虽然有志愿者帮忙,但这仍然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真正动起来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搬完还要收拾,又是一个月。”赵黎平说,每次搬回家后,大人生病,孩子更是坐立不安。“搬家意味着孩子需要从饮食、日常生活等多方面重新适应新环境,这对正常孩子的心理和成长都是很大的考验,更何况是对环境熟悉度要求更高的孤残儿童。在我刚到新家的前几个星期,孩子们每天晚上都在哭,寻找他们原来的家。”赵黎平坦言,现在一想到房子就担心。

搬家也影响了孩子正常入学。在高碑店,家就在学校前后院旁边,三个适龄孩子都能上学。搬家后离学校远,交通不方便,赵黎平只好把老师请到家里给孩子们上课。

“我最期待的就是宝宝屋能有一个稳定的住所,不要让我们经常搬家。我们可以想办法克服资金少,人手不足的困难,就是地方问题我们无能为力。我希望政府能在这方面帮助我们。”赵黎平坦言。

■“姐姐,你能去看我们的演出吗?”走进这些孩子的内心,需要爱心和专业。

六一儿童节前夕,宝宝屋的小院热闹非凡。有几批爱心人士来这里看望孩子们,有每周定期来的志愿者团体,有第一次来这里献爱心的企业和社区代表。

“姐姐,6月1日我们在亚运村的新奥林匹克中心有一场慈善义卖。我们将表演节目,唱歌和跳舞。你能来吗?”看到每周都来看她的志愿者周晓姐姐,视力不好的新宇高兴地拥抱着姐姐,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话。当周晓修女听到心语的问题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没等她回答,新宇马上乖巧地笑了:“我去不了吧?”没关系,我能理解。”姐姐赶紧哄着新宇:“我又没说不能去。我想知道那天是否有其他安排。“我好想去!”

在与记者交流时,周晓说,这些孩子大多活泼开朗,喜欢与人交流,但也比较敏感。真正进入他们的内心并不容易。周晓的志愿者团体更加专业。每周四下午,她都会来到“宝宝屋”,帮助孩子们洗澡、打扫卫生,并和他们聊天。

“哦,请帮帮我,孩子太重了,我一个人抱不动。”两位志愿者合力将3岁多的小美从卫生间抱了出来。小美是赵黎平从新疆乌鲁木齐儿童福利院接过来的孩子。因为重度脑瘫,她不能坐也不能说话,只能躺在床上。她需要有人照顾她的吃喝耶戈,而且她每天都有固定的康复任务。

“多亏了这些志愿者的帮助,我们才能把阿姨留在这里。一个脑瘫孩子都不好带,何况20多。”赵黎平说,平时康复护理工作很多,夏天还要给孩子一个个洗澡,需要康复治疗,所以人力一直很紧张。即使是被雇来教孩子的老师,有时也会有“破档”。很多时候,都是赵黎平一个人在教孩子。

另外,并不是所有的志愿者都能帮忙。“宝宝屋”门口的墙上有一块展板,上面专门写着“志愿者参观须知”,包括:不能当面询问孩子的病情和来历,不能随意给孩子吃零食等等。但是很多第一次上门的志愿者还是很难遵守这些规定。他们对孩子更关心,更不专业。

下午三四点是孩子们的自习时间。记者发现,有志愿者拿着冰棍,直接走进教室分发给孩子们。还有一些志愿者在面对一些残疾儿童时,会不自觉地说一些敏感的话,或者流露出怜悯。因为大多数人缺乏专业社工的知识和技能,在和孩子相处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赵黎平也很无奈。“我们都很感谢前来献爱心的志愿者。我们会尽力引导他们去他们不能去的地方。希望随着社会的进步,志愿服务能够更加规范和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