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精彩的足球比赛作文400字南通市沿河桥小学

中国教育家叶圣陶说,写字就是说话。有两层意思:第一,一定有话要说;第二,比较好说话。这里只讨论后者。怎么说话才算好?能激活读者大脑的文字才是好文字。如何激活读者的大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需要思考一下读者的大脑到底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也就是说,首先要研究读者语言解读背后的生活状态。

笔者认为读者的生活状态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简述如下:

第一,大脑功能是自主的。心理学中的信息加工理论告诉我们,人的大脑和感官的运作过程分为接受刺激、加工和传导兴奋三个步骤。所以大脑的工作状态是积极自主的。如果输入大脑的信息简单或者过时,大脑就很难获得独立处理的快感,甚至会产生疲劳感。看一遍《天鹅湖》,大脑获得快感,但看300遍,大脑只能进入消极抑制状态。所以,好的语言总是给大脑留有独立处理的空间。香菱在《红楼梦》(四十八回)中说“日落时江湖白,潮来天蓝”(王维时),“白”“绿”两个字在口中就像一个重达数千斤的橄榄,可见这两个字所留下的加工空间!“这姑娘一点也不美”自然不如“这姑娘一点也不浸鱼落雁,羞于赏花”。因为后者需要大脑处理“沉鱼落雁”才能得到“不美”的信息。这个过程给大脑带来快感,因为它满足了功能自主的原则。《峨眉山半月半月》比《峨眉山半月半月》更有诗意,也是语序的颠倒给了大脑独立处理的快感。

第二,信息刺激陌生化。这是“大脑功能自主”的延伸。当不熟悉的信息输入大脑时,大脑进行的“自主”处理更具挑战性,自然更容易获得快感。因此,我们的文字应该向读者的大脑输入新鲜的信息。第一个用花来形容女儿的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只是傻子。诗里说“山”,就会有“青山”“蓝峰”“青山”“美洞天”...你说“夕阳”,就会有“夕阳”、“晚霞”、“晚霞”、“晚霞”、“余辉”。

第三,思维方式是立体的。中国人的思维与西方人不同,西方人擅长流线型的逻辑思维,而中国人更喜欢形象的立体思维。《易经》中有一句话:“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圣人立像,尽力而为。”“立象尽意”是对我们浩如烟海的诗歌基本“立体”思维方式的最好概括。诗言志,志不直言,巧以“象”言之。马致远想说说旅途的艰辛,于是列举了枯藤、老树、昏啼、小桥、流水、人、古道、西风、瘦马来帮助他。读者借助“伤心人在天涯”这句话来感受这些意象,自然感同身受。文含道,道不直,常以比喻或寓言说。百家争鸣,皆如此。一本《庄子》,寓言(包括比喻)占了十之八九。从先秦时期的《诗经》、汉赋、唐到宋华章...《围城》...都一样。再比如“鹰鼻”的表现力自然强于“钩鼻”,“鹅卵石”也强于“岩石”。《春风与绿江南岸》中,一个“绿”字以“色”的形象激活大脑,让大脑充满了明媚的春光,仿佛就在眼前。当“至”“满”二字改为“青”时,大脑只能知江南有春而不回味,就像吞枣,知枣而无味,因为思维不满足于“立体”。

第四,认知选择是感性的。个体在物质和社会环境中选择对象形成认知。在认知过程中,个体首先关注的是符合自己欲望和情绪的对象。所以读者更愿意接受感性的主观语言。“绿信箱独立街对面”的表现力自然强于“绿信箱独立街对面”。《云破月作影》中“得”比“摇”更好,因为用了“得”字,花不再花,影不再消,花和影都是人。

当然,这四个方面并不是割裂的,相反,它们是混沌的、整体的、综合的,它们相互包容,化为一种生活状态。

我们的写作恰恰需要“迎合”读者的这种生活状态。如何“迎合”?作者应该有和读者一样的生活状态!写作和阅读不就是两种生命状态的交流、碰撞和沟通吗?而作品不就是这两种生命状态交汇的“场”吗?换句话说,只有当作者激活了自己的生活状态,并在这种状态下创作出一部作品,这部作品才能激活读者的生活状态。

为此,作者提出了这样一个语言交际的通用法则:有话要说,换一种方式说。

如果你不坦率地说,读者的大脑就会有“自主”处理的机会;改变你说的方式,读者的大脑就会获得陌生化、立体化、情绪化的信息。这样就激活了读者的生活状态,从而获得了阅读语言的乐趣。从上一篇文章给出的例子中,不难理解这种一般的沟通原则。在这个总原则下,作者推导出六个技巧:

首先是连笔。连笔是“尽最大能力设置一个图像”的奇怪方法。作者有话要说,但并不单调。而是运用联想和想象,对相似、相近、相关甚至相反的事物或情况进行比较,使真实与形象相得益彰,从而使他的文字变得有趣、易懂、生动。具体包括比喻、对比、类比、对比。如果要说你女儿的腰有多纤细婀娜,傻子会直言腰部几何,天才会比作“柳腰”“水蛇腰”。看下面两句话:

1.20世纪快结束了。在世纪之交,我们回顾过去的一百年...

2.20世纪的大幕正在我们的头顶缓缓落下,站在20世纪与21世纪之交的驿站,我们回望过去一个世纪里还没有烟消云散的往事...

对比两组句子,我们会喜欢第二组。因为第二句很生动,很文艺。究其根本,恰恰是不直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用比较的方法说出来的微妙之处。

第二,万物有灵论。有一种哲学理论——生物理论,认为一切物质都具有生命的特征,首先是具有感受和感知的能力。“生物”说是否正确不是本文的目的,而是一个作者在写作时应该有“生物”的观念,即相信“万物有灵”。只有这样,作者的灵魂才能与他笔下的万物交流,心物相知,才能达到不知是庄周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周的境界,文字自然也就灵动懂事了。古代诗人忧雁过飞,见花落尽伤。当然,他们有些脆弱,但正是这种“物我合一”的认知方式,造就了一些优秀的诗歌。看下面两句话:

1.夏天,豆荚长在门的周围。

2.夏天的豆荚挤在门口。

第二句更形象。表面上只是改了一个字,实际上却体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认知方式。第一句的豆荚死了,因为和作者没有情感交流;第二句中的豆荚是有灵魂的,作者用它作为“人”来交流。所以作者用“挤”字来表现豆荚的可爱,豆荚也不辜负“遇见他的善良”,有助于作者传达一种快乐的心情。“挤”字是做不出来的,但有了“万物有灵”的意识,自然可以不加思考地从笔下流出来。我们的文章干涩,多半是因为极度缺乏“万物有灵”意识。

第三,兑换人民币。数学中常用换元法来简化问题。事实上,交换元素的思想不仅仅应用在数学领域。神经病学家用小白鼠做实验,研究人的神经,在生活中用塑料代替木头做桌子...自然地,我们的单词也可以通过交换元素的想法来增强。因为兑换元可以向阅读者的大脑输入新的信息,唤起大脑的“自主”处理。看下面两组句子:

1.我的生活也一样。

2.我的生活是“涛声依旧”。

这两句话味道完全不同。第二句话富有哲理,形象感强,使读者的大脑获得“自主”处理的快感。借通俗的歌词、成语典故、诗词歌赋来交换袁,我们会有强烈的语感甚至文化感

第四,是错的。汉字是世界上的奇葩。有时候,他们只是把单词的词序放错了。虽然意义上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它们的味道和意义完全变了。“脆弱,你的名字叫女人!”如果把莎士比亚的名言倒回正常语序,那就是“女人,你的名字是脆弱的!”“,然后是高分。上面提到的李白《峨眉山半月秋》之所以充满诗意,也是倒错的作用。实际上,诗歌经常使用倒装句来获得新奇的妙语。”黄蝉夜啼”是一首诗,而“黄蝉夜啼”只是一段文字;你教我敲女儿的门/所以我来敲你的夜……”是诗,“你教我敲女生的门/所以我来敲你的夜……”只是文字。

第五,强化。强化其实就是通过添加装饰元素或者交换称谓来提炼和形象化事物。比如“一只狗”自然不如“一只狮子狗”,而“一只黄色的狮子狗”自然更具体。一束花不如一束玫瑰,一个滑雪的不如一个含苞待放的滑雪女郎。再比如,“她在公交车上专心看书。”这句话除了现成的文字,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信息,但是如果把书名写出来,我们就能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围城》的阅读自然不同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阅读。

一根毛线两根竹签可以织出各种各样的毛衣;几块石头,几根经纬,就能下出人生世界那么复杂的棋,何况我们有几千个汉字。掌握一些实用的技巧,写作就不再“提心吊胆”了。但是,如果你认为科技可以拯救一切,那就是泥而不融。因为写作背后生活状态的获得,才是写作的根本。修根的方法在于三种对话:

一种是通过读书与大师对话;

一种是通过参与与生活对话;

一种是让原我通过灵魂与超我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