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语文教学与训练访谈
截至北京时间7月26日收盘,美股好未来(学而思)股价已跌至每股4.4美元,较其2月26日每股77.54美元的收盘价下跌近95%。
新东方的情况也差不多。据悉,面对政策变化,有人建议新东方转型做托儿所。当时,于在内部会议上流下了眼泪。
短短几个月,一笔财富消失了。
我的孩子还没学完学而思的课程,还有一些亲戚的孩子在学,想当英语老师。这种下跌不仅会让相关股东的财富化为灰烬,还会让像我这样的千万家庭调整孩子的学习计划。至于为他们服务的几万员工,他们一定是在思考未来,思考何去何从。
美股《为了更好的未来》等教育类股票近期均出现暴跌(图/网络)
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个人的命运瞬间化为车轮下的尘埃。这种说法很史诗,很抒情,但抒情的话几乎是废话。
在一个或大或小的个体死亡之际,《百年孤独》的著名开篇句子简直就是狂野——“多年以后,面对股价暴跌,好未来的创始人张邦信一定会想起那个和同学一起出去联系导师的遥远的下午。”
谁能想到今天产值上万亿的教培市场会起源于那些不起眼的街边桌子?
90年代的大学和最近十年的大学最大的不同就是市场意识和赚钱意识的明显觉醒。
校园海报栏里也有文学、哲学类的学术讲座,但是各种推销、展览、辅导的势力越来越迅猛,就连张贴不久的学术海报都被很快赚钱的海报覆盖,还得专人维护才能占据一席之地。
我是组织哲学讲座的专家。如果暑假不及时回家,留在学校也不会放弃一些赚钱的机会。
我对家庭教育行业感兴趣。
学校的家教有两个细分,一个是直接在学生家里授课,一个是收集家教信息。
之前的生意,先说价格,教小学生每小时15元左右,教初中生每小时25元左右。补课主要以数学、物理、英语为主,语文少,历史、地理很少。我从未见过任何需要政治补救的客户。这个时候,风靡世界的音体美还没有消失。什么思维课,奥数课,国学课,闻所未闻,“学前教育”这个词还没有诞生。
我不适合当家教。虽然我对小学的语文和数学课程很了解,但是在父母眼里,你的哲学专业不对。就算我说服父母接受我,价格也要打折。虽然刚进大学,初高中的作业还是轰轰烈烈,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敢保证我会遇到一两个问题,解决不了就丢面子。所以,机会留给了数学、物理、中国英语专业的校友。
我能做的就是收集家庭教育的信息。
2005年,江西景德镇一些暑期家教在路边等着(图/视觉中国)。
收集导师信息的工作主要在暑假。这个时候做这种工作,简直就是重体力劳动。上海每年的七八月份,堪称魔鬼天气,和码头搬运工一样又热又苦。
只要不下雨,上午十点钟,我和周、旅游局的朋友、重庆人就站在烈日下。自行车上带着小桌子,自行车上带着小黑板。学校两三公里内的路口,公园小区门口,大商场旁边都摆了小桌子。桌子前面有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联系导师”。还有几行小字:师资来源,学科,价格区间等等。
于是我们开始摆地摊。
前来询问的大多是中年妇女。有的漫不经心,有的问得小心翼翼,有的问了一两句就转身走了。
来询价的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一定要抓住机会。他们提问时,一般以“你是哪个学校的”开头,理直气壮地回答“师范大学”。客户居高临下的态度一下子缩短了一半,于是进入具体的谈判环节。
大多数父母都不愿意请一个大学生来做家教。一是不知道教学效果是否能达到预期目的,即对前来授课的大学生的教学水平产生怀疑;二是不确定孩子是否愿意接受,能达到什么水平;第三,有些对价格也很敏感。
我们主要吹嘘这三个问题,记录家长的重要诉求。有的家长很坦白,几句话就留下了家庭住址和电话。有的经过反复游说才勉强留下联系方式;有些人谈了很久,还是拿不定主意。他们得回去商量一下再走。
每天的结果都不一样,有时候只能做一两单,大部分时候能做三四单。有一次,一个姓范的上海本地姑娘帮我们游说,居然达到了10多单,可圈可点。
下午关完摊,马上回学校,贴上家教需求的海报。
吃完饭,在宿舍等着,陆续有同学来问问题。这时候他们其实是代表家长做一些面试,比如科目是否匹配,表达能力如何,觉得合适就一手交钱,一手给家长联系方式,自己上门,接受家长和学生的考核,通过后最后成交。
我们的收费标准一般是小学40元左右,初高中60元左右,数理化英语较高,语文较少。如果大学生没有和父母好好谈谈,记得退点钱,这种情况很少见。有一次,一个少数民族女大学生(我还记得她那四个字的名字)和父母没打通,我们全额退钱。
图/图虫创意
在当时,这是一个附属于大学校园的不起眼的勤工俭学项目,学校的学生处也开设了这项业务。有家长找到他们,把这个工作机会介绍给我们学校的学生,赚点生活费,他们自己也收点费用。社会上没有一个商人看重这种很低级的生意。
说起来,父母也是无心的。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文化水平不高,有太多野心勃勃的计划。他们觉得如果孩子考不上公立高中,可以去复读,去私立高中,去职高,甚至就业。如果考不上大学,可以复读,也可以将来边工作边读文凭。反正就是缘分。所以父母没有那么多焦虑,孩子未成年的时候,有那么多自由的选择;孩子是大人了,独木桥也不是只有一座。
事后看来,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是万亿美元教育培训行业的鼻祖。然而,我们不知道我们在业余时间做的事情与我们的未来有什么关系,我们错过了什么。
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教育政策在发生变化:比如初中毕业意味着义务教育结束,于是我们被“脱离”义务教育,不能回初中参加高中考试。只剩下一条宽阔的道路。
考不上普通高中,要么十五六岁就走向社会,要么去学风不好的职校学一技之长,这样的人大概占一半。家长的焦虑突然急剧上升,小学初中补课热情高涨,甚至延伸到幼儿园,带来巨大商机。
我们不知道,随着教育政策的改变,不良教育专家会不会制造一句“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的精彩句子来刺激幼儿家长,让他们更加疯狂地付出。
我们也不知道,2001中国入世后,经济扩张的速度让全世界目瞪口呆。口袋迅速膨胀的中产阶级父母太珍惜这样的好日子了。他们希望下一代能够延续和复制这种看似成功的教育,所以在孩子的教育上花了很多钱。
图/图虫创意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几年后我们上了大学,面对爆满的父母,我和周可能会想到改变我们的盈利模式和商业模式,也许又会诞生一个学生。
然而,一切都是假设,我们与亿万富翁擦肩而过。
暑假过后,一切恢复正常的校园生活。我梦想成为一名学者。周梦想着组织一次从上海到北京的旅行,其他所有的可能性都消失了。
最终,实现的梦想也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