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田故乡旅行杂记(2)

在坝上如火如荼的吞枣,站在岔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草案1上传后,我在豆丁上浏览省道610东台至溱东段环评时,看到塘坝至陶寺庄入台东河段在地图上标注为“塘坝河”。编制单位明显是以官方的地理信息为依据的,下车时疏忽了现场查看,我有点恼火。“唐和唐”这个词就没意思了。我个人倾向于用“唐”字,既是几十年的乡愁,还是塘坝石板街豆腐店老板、79岁的吕德山说:“塘坝原来的居民不是赵,是余,赵也是外地人。”虽然坝上有好几个姓唐的,但东台县西南角316村也曾叫“塘坝”。民国38年以来江苏各县详图上出现“塘坝”是因为政令变更还是制图者的失误?以及1949之后这两个字在各种材料中的重复使用,是习俗还是不明确的行政命名?但在1956之后,塘坝的使用逐渐固定。因此,1985年《东台地名录》中的“塘坝”名称,也是县地名委员会经过多年考证和修订,由政府批准的标准化普查结果,从地理传说上讲,特别合理。但令我惊讶的是,“评价”中“塘坝河”的位置与我记忆中完全不同。小时候,我经常在夏天和傍晚站在小镇东南面用大赭石磨盘做成的码头上,一块长长的跳板一直延伸到河中央。河里全是穿大布裤的女生男生在戏水,我很羡慕,尤其是施甸医院的一个高个医生,是苏南的。几乎每个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所以我从老街口知道,这个镇南边的大河叫塘坝河。一路过去是农场,塘坝村,然后是关河,秦店,白店。因为有个同学的父亲在白店公社工作,经常坐桨船从江南过来,我很想打听一下地平线上缓缓转动的风车,但又羞于鼓起勇气脱口而出问题。多年以后,看到海边一排排风力发电塔,不禁想起曾经伫立在水边的白色风车。

1稿,写南关河入台东河的经过时,查阅了一些图文资料以示谨慎:方志、县志、市志、各种地图等。由于当地河流纵横交错,难以统计、命名和标注,甚至一些支流的名称,如塘坝至陶寺段。我在中国地图上找到了这一段标注为“戴舍河”的地方,一个开源的空间信息。但这一带并没有代社这样的地名,因为这条河横跨太东河,与代家泽相连?它的历史先于台东河?开源地理是一个信息科学,技术,数据和知识的网站,有丰富的专业名称和详细的河流。虽然我心里很认同这种说法,但由于缺乏其他数据的证实,1的草案没有被采纳,在地名词典中用名字来描述。我还在91看到了卢建平先生主编的《东台交通史》中关于塘坝河的记载和1956《东台县重要通航河流一览表》:王河口起点,终点时间,长度20km,枯水期宽度31m,五座跨河木桥,通航船只,浅滩等。根据表中所列起止点的具体程度,明确了塘坝河是连接塘坝从堰口向东南的大河,与记忆相符。这条河的长度是20公里,可能是校对遗漏了20里。当年陶寺由下辖的北陶乡并入开乡,与石店乡平起平坐。我们再退一步,假设表指的是朝向陶寺的大河,正如吕德山老人在谈话中所说:“整个塘坝解放前,除了一些从塘东来的外地人,没有一亩耕地”,那么很难想象塘坝以南的王河口和陶寺河周边人烟稀少的荒草地之间会有五座木桥。此外,它的河宽比堰宽。10年后,南关河东段,即塘坝口至安丰大涧仍无过江建筑物(见交通历史1965东台县县级航道技术条件表,无同期塘坝河记录)。由此可见,在水面较宽的河流上造桥更是难上加难,在1956之前就更难了。从王河口到桃泗河,除塘坝外,共有10组河流。另一方面,从王河口到石岩镇,无论是从流经夹沟小洲、旅游、四个农村市场等多个村庄的情况来看,修建木便桥都是比较合理可行的。

在黑暗的文字中四处游走,那些已经消失,被几座大山和层层黑暗隔开的死寂的东西,依然在雷雨云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寻找到达塘坝的那条“大河”的前身,我打开书包,重读了那个村庄的故事。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感受,说“横子河与镇东南的运河相连,作为镇的源头”。似乎一百多年前的乡村圣贤们也在透过燃烧的云雾,好奇地俯视着这个转瞬即逝的世界。从一条河流回望到另一条河流,迷失在其中的幸福,也许只是这汹涌的河流上漂浮的永恒的星月,村民们高声的歌唱,古老的杨桐运河绕着大坝从南方传来的海浪,童年街道上石磨上日渐久远的身影。其间,比起刀斧残破的小城,我更喜欢坝上幽静狭窄的集市,似乎更能发现童年的心情和赵兰田先生的点点足迹。

当我再一次站在南街刀疤铁一样的岩石前,幻想着它的艰辛历程,不经意间向东瞥了一眼。一条宽两米、宽三四十米的街道,马路中间铺着零散的石板,两边整齐地排列着小青砖。三四间黑绿相间的平房朝南,其间有一家豆腐店,门开着,热气腾腾的豆子散落在黑暗中。要看的石板和平日看到的街边石头颜色不一样。颜色是蓝灰色的,在阳光下很光滑,但是碎的很厉害,就像一个脏兮兮的鸭蛋壳,以至于我和王女士说再见,不知不觉到处拍照。在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写关于石板路的文章,从著名的艺术家到庶人,他们很少对颜色感兴趣。有时候常说“家乡的青石路”,不管石头颜色是黄是绿,我都会从它入手。如果在炎热的傍晚随意接过白葡萄酒和绿啤酒,女人们就会在烟熏火燎中忙碌。这个根源似乎是诗人郑愁予的错误:

我走过江南。

季节里的样子就像荷花的开与落

东风不来,三月柳絮不飞。

你的心就像一座小小的孤城。

就像青石街面向黄昏。

……

达达的马蹄铁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海归,我是过客

多蓝的石头啊!暑假里我花了五毛钱,从城东新建的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薄薄的爱情诗集,私下传阅。从此,我陷入了一个悲伤的场景设计,青石板上的人物脉络发生了变化。这样的一种喜与悲,自然被无知的男女所喜欢,然后课本上丁香花的叹息,催化了这个“错误”。教会立刻把生活中的孤独和迷茫交付给了一些默默无闻的影子,这也是生活中率先因事得到柏拉图式爱情的部分。西乡有童谣:青石情,马海黄,石板路上走来的小贩,拨浪鼓,呃,砰砰。快点把铜币换成芽糖。石头之间的区别显而易见。青石是石灰岩,花岗岩是花岗岩。后者的密度远高于前者。当时被泰州两淮司授奖的朱令在石岩的《修街》中说:不知劳力,但所购之石,实中等。所谓“强韧厚重的中国配方”,就是当地铺贴常用的花岗岩条的统一规格。与花岗岩相比,青石更易取,多见于江南,装饰应用突出。小时候看到一些奇怪而干净的铺砌的石头,或圆或棱,蓝白相间,旁边还留有几根又粗又圆的银杏树树桩。这一幕一直被认为是青石最远的记忆,现在不太确定,怀疑是大理石变质岩之类的。小学原是静师庙,镇上一座古庙,有分县楼,建于乾隆分县三十三年。从关帝、文昌、火神、金龙四王、八蜡、刘猛将军等神灵来看。,应该是道观,但也不排除佛安堂作为民间公产,会被士绅领导的宗族和乡公所征用。比如道光十年,尼姑庵里成立了积善社。道光十四年,建有耆那教神和刘猛将军祠。道光16年,奉贤银行设立丰北仓。士绅兼董事冯道礼通过一份文件,希望筹钱在庙里买房子,储存粮食,租出去救灾。尼姑庵后来由僧人耕种,现在休耕寺已在文革中被毁。其实早在清末,这里就被部分出租、没收、修缮为小学。17年增加了一个高级班作为完全小学。解放后,正厅辟为教师办公宿舍。地上的石头只是小屋院子里的一个装饰品,修行者站在上面打坐,喝茶聊天。70年代,放学天快黑的时候,一个鬼叫道:“白胡子老头来了。”在游戏过程中,孩子们听到这些都很震惊,纷纷逃离,留下恶作剧者和他的裤子一起躲在角落的厕所里,咧着嘴大笑。

站在大坝上干净的石板街上,我环顾了一下脚下的青石。太阳直直地照在我的头顶,有红尘急着叫醒路人。我耳边忍不住想要一首民谣:“知渣,石板两头斜,懒女客困。”词源是周作人的《石板路》,结尾是民国三十四年的第二本日记,当时驴在唱歌。据他说,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他看到北京大学代校长傅斯年在报纸上发表:“伪北大教职人员不得在隶属名单上担任教职”,恰好闻到巷子里有驴叫的味道,于是表示不屑。然而,如何留校,如何被枪毙,如何保存书籍,都改变不了他的文化汉奸责任,留在这个闲适冷漠文字不朽之外的世界,也是一种遗憾。与周作人不同的是,我无意中在蓝田的《果蔬速写》这幅画中看到了赵先生的真味和民族气质。41年上海被完全占领的时候,中华书局关门了,人散的到处都是。王先生在长期分离后回到了他在苏北的家乡塘坝。在盆的覆盖下,没有剩下鸡蛋。坝上土地虽偏僻,但仍不时被日伪军扫荡、奸淫、掠夺。1938年,侵华日军乘摩托艇到塘坝,在村民家中发现了三个保安大队留下的枪支,以此为借口杀人放火100多间房屋。1941年5月,张兴兵率三个旅收复十堰,受反动派影响。于是,他的思想意识越来越顽固消极,与新四军“联合抗战”的摩擦日益严重。在联抗主力北上整训的同时,他借机以调兵遣将的方式打击其在塘坝以东的县第5区的留守部队。王先生看了,听了,气得画了一个绿色的大西瓜和一个黄色的小哈密瓜,题目是“抗颜,宁可口渴,也不要动他给人看”。画面芬芳馥郁,浓墨重彩,宁静质朴;碑文是一笔,铿锵有力,穿透纸的背面。表达了张先生对国民党顽固派背叛国家统一、分裂国家的沉痛谴责,同时表明了自己诚恳诚恳的态度,希望“兄弟撞墙,外国反抗”。这幅画是辛四年六月,日军南浦大队入侵台城,张星槎先生为躲避家乡之乱,在天香阁画的。七月,两人相会于斋中,诗琴书法之间,说古论今,国破。他见图大叹,题词曰:“大西瓜小瓜,众人看了,口水直流。”中国有自己种的黄台,味道很好,一次次摘,藤空而归。不教分食,竞争不均。我是瓜果刀。“星查先生是个博览群书的学者。他曾在台城洪兰别墅举行的40年座谈会上与陈毅相识,并深受其影响。在碑文和后记中,李习安写给母亲武则天的《皇台卦辞》的典故,指的是杀亲害人。这类似于曹植在同年年初周恩来皖南事变后的一句名言:“我们本是同根生,何必如此匆忙呢?"?字体是小字,挺规整,有棱角。这可能是泰成晚年的墨迹。真的是难得的抒发情怀,和赵兰田的字画很自然。正直中也有悦人的韵脚。

生活在农村,赵兰田先生不能为自己喜爱的儿童事业作画,但面对山河破碎、风起云涌的乱世,他吟诗作画以除烦恼,爱国情怀轰鸣。比如读《诗中有画》这首诗,临摹《青天》这首诗,就是对王伪《曲线救国》的尖锐嘲讽:曾经听说马上就要夺得天下,却不相信琵琶出汉宫。霍伟应是气急,而黄沙万里望女风。社稷得天独厚,麒麟阁以画闻名。如果你为货物而战,你将是一个懦夫。“书法是行书,字字有兰亭之韵,笔画流畅而古。抗日战争时期,石岩、塘坝、孟铎、杨铎作为伪军县城第五区、第六区的占领区,稍有不慎就会被汉奸告知并杀害。在血战中,作为一个文人,他敢于直抒胸臆,痛斥王伪政权的懦弱,谄媚自己的利益,背叛祖国。这种民族情怀在避乱时期的作品中随处可见。赵兰田在他的1944藏书《随笔》中,发出了一条“为什么用现在画丁这么不寻常?“反诘是对拉壮丁清理农村的野蛮行为的大胆攻击。当时侵华日军忙于豫湘桂战役,苏联兵力空虚。扩张青香的日伪军强行修筑围栏、堵墙,企图割断、扼杀各区的联合抵抗。然而,随着新四军的全面反制,青香的壮大受挫。这年夏天,石岩区游击队在紫石县独立团一个连的配合下,摧毁了塘坝附近的孟铎伪县5区办事处,俘虏伪军90余人。躲在十堰和塘坝据点的日伪军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沈嘉随笔》这本书里有这样一幅水墨画:两只黑螃蟹趾高气扬,摆着爪子,神气十足。这种画风简洁逼真。碑文直白搞笑,说“毁米之罪逃不了,打了还得意。毕竟只是供人咀嚼,菊花酒左倒右抱。并不是欲望很难满足,怎么一吵架就总流口水。你应该在壶底徘徊的时候后悔,身体脸红了。沈嘉居月节(农历九月)”。深思熟虑,每一个字都洋溢着杜工部“然而我疯狂地收拾我的书和诗”的喜悦,驱散乌云,唱着歌,沉醉在酒里。恰逢其时,9月20日—6月5438+10月65438+6月,新四军苏中军区发起陈太云战役,彻底粉碎了月初敌顽税警察总部陈太运部勾结伪三十四师、二十六师对抗日地区的进攻和封锁。与此同时,苏中第四区军民发起秋季攻势,收复了青香被敌人占领的根据地,控制了泰州、东台、泰县、兴化之间的广大地区,将日伪军围困在少数孤立的工事中,苟延残喘,完全处于被动局面。所以,王先生对大义的爱恨情仇,对胜利和黎明的渴望,对党军纯朴感情的日益* * *化倾向,以信物表达意志,在字画中自然流露。这种黑暗乱世后的“左喝右抱”,和茶馆、酒楼里“有半天闲,抵得上十年尘梦”的闲言闲语,不是一回事。似乎这样迟来的曙光的颜色也感染了独居的爱人。所谓“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在哪里?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悲伤。”,一个仰头看着太阳穴,染白了脸,亮了起来的女人,突然产生了爱情,一幅“蓝翁打老婆”的画面就这样产生了。后记是张汤借了《女赋》,“你知道我有丈夫,送我一对珍珠。我感谢你的爱,并把珍珠别在我的红衬衫上。我家与御花园相连,我老公拿着戟在宫里值班。虽然我知道你对郎朗是真心的,但是我已经发过誓要和老公生死与共。眼泪都快掉眼眶里了,那未婚为什么不见面呢?“画中的人物先生有意变成一个多情的男人,低头,仿佛被人施了一记老拳,眼睛是吴琴,用一串铜钱缠着画中的女子。女人看着那个嬉皮笑脸、锲而不舍的男人,纸上流露出怜悯和犹豫,心怦怦直跳。诚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放下身段,赞美不断,努力拼搏,辅以锱铢必较的诱惑,也是赢得爱情的法宝。看来已经屡试不爽了。我记得现实中沈从文先生也是用这种语言技巧来赢得美的,就像那句“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会等”一样精辟。类似的一句话和蓝天先生的几把刷子一样。但这幅画最有价值的地方,不仅仅是淡化了原诗的意义,还以另一种方式增强了异性之间的调侃色彩,表现了因民族解放曙光而产生的兴奋和跌宕起伏。如果我们揣摩一下,可以通过“张借李谷谷聘傅屯,溢于言表”的碑文,回归到诗文的隐喻意义上:诗人张委婉地拒绝了当时炙手可热的藩镇使者李谷谷(道),以“誓生死与共”来表明对朝廷的忠诚。不难发现,当时的故乡唐巴先生,一直是日伪军的主窝。他真的是多次有意拒绝汉奸政府的邀请,不与虎谋皮。这幅画只是绘画理念的迂回汇集。

这种涵养、威武、不屈的文人气节,在辛巳去年七月的画作《通江泛舟》中得到了体现。一只孤舟在富春江无边的波涛中漂流,船上的旅人望着远处河湾缓缓退开的连绵群山,若有所思。画中附有邵培源的诗“最爱桐庐对面的山,每次遇见你都微笑。”延陵山如此幼稚愚蠢,简直是对澜沧江二圩湾的浪费。“从引用的邵诗中,似乎有一种‘青山遮不住,毕竟向东流’的磅礴之气,可见先生对饱受蹂躏的民族抗御外敌、收复山河的希望与信念。但诗中也隐晦地包含了隐退光武帝为官的故事,传达了王先生拒绝当时同姓官员录用,舍弃富贵荣华的往事。在与这位名叫陆老和赵的导游交流的过程中,两人都忍不住说,塘坝一直是集镇,出人才。在北京、上海、南京、台湾省等地,有不少为官之学,民国时期盛极一时。当问及具体的人时,除了赵兰田、赵振乾、赵良工和陈,他们都含糊其辞。提灯写这个情况的时候,窗外突然西风催起,木叶下起了雨。让人莫名奇妙地想起几十年前看过的电影,记忆几近枯竭的《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爸爸回家”片段: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儿子康生戴着宽边帽,夸张地说着父亲张忠良从飞机上回来的样子,逗得苏芬和奶奶哈哈大笑。这笑容仿佛是连着悲伤,就像被风吹起的涟漪,在眼前“蓝衣男子打老婆”的画面中蔓延开来。或许,直击灵魂的,只是黑暗世界底层的无奈叹息。当你从一些高大上的视角中走出来,再次俯视乱世中生命的渺小时,我想在这些笑声中荡漾出来的,更多的是生命的苍凉和悲凉。

赵兰田先生虽然健在,不能著书立说,让后人直视他的良知和灵魂,但至今保存下来的绘画、诗歌和大量儿童绘画,仍然能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启迪。寻找他的足迹,或许是探寻他人格魅力的一条捷径,或喜或悲,或安逸或激情,一点一滴地串联成政治上鲜明的人生轨迹。在他的儿童作品集里,我发现王老师画的是《儿童》5月第500期的封面,1932。两个孩子高举竹竿和木剑,顶风冲锋,驱逐(敌人)。显然是在淞沪会战末期。作为上海的居民,他同仇敌忾,他的抗日思想在他的画作中清晰呈现。这可能是王先生最早的抗日作品,也是《孩子的封面》最早涉及的政治题材,尤为珍贵。有意思的是,我在上世纪80年代在老家的一张纸条上看到,关于王先生的内容只有“赵山若、赵兰田等四大地主的48间私房,于1950没收,设为十堰粮食收购站下属粮栈”。钢笔和城市记录一样吝啬。“大地主”剥削阶级的身份对破坏抗日战争和土改的富家来说无所谓,活该。对于被归类为有社会良知自力更生的知识分子来说,民粹运动带来的人生风险是不可预知的厄运。比如我先生同事的主编吴先生,停刊后回到湖南老家,花了多年积蓄买田建房,隐居乡间。土改时被划为地主,进了另一本书,妻子儿女反目不认,他也难逃被揪斗的命运。这个谦和的保姆,被称为小孩子的忠实保姆,最终因缺衣少食而死于1973。当被问及抗战后赵兰田的上海之行时,吕德山老人说:“47年过去了,全家人都走了,再也没回来。”儿童》1945在重庆再版,46年回到上海出版。由于战后物资匮乏,原班人马失传,重新发行的《孩子》无论是样式、美编还是印刷质量都不如战前。于是,书店派人约了隐居的赵兰田。当时颜区民主政府进行五四土地改革,王先生积极响应号召,把土地分给农民。收到书店的聘书后,我想了又想。47年,我告别了隐居了六年的家乡,回到了上海。我再也没有回来。王先生虽然避开了盖房子农村的混乱,但他也拜访了周围溱潼和台州镇的亲戚和朋友。我交的朋友大多是爱国办学、造福家乡的乡绅老人,以及思想进步、投身革命的仁人志士。如张太成星查、同乡赵玉书、赵振谦、溱潼李宓等。昭觉书第二年在宣彤创办塘坝明心小学,是东台最早的学校之一,向士绅、农民、商人的子女传授知识。李宓是一名集邮家,大三学生。1947年创办中国第一份集邮杂志《苏北邮政》。1948年底至1949年初,主编出版《华中邮政报》,以解放区邮票和邮政新闻为主。王老师多次对他进行集邮方面的知识指导和思想交流。从隐居先生的言行来看,他不失一个民国知识分子的爱国本色和浩然正气。但解放之初,祖屋突然被没收,身份被打上了“大地主”的烙印。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一种精神上的孤独和枷锁。路德山老人的俚语让我感到一丝悸动。“赵兰田家现在在粮库,而且比较紧,呃,东北角的杨家巷。47年离开,48年解放。50年去他家玩,走过客厅,左右房间,后面有个书房,里面全是字画。”“三间房七梁,摆满了一个家伙,水墨画,人物画,山水画,太美了!一个个都是手绘的,人物都是速写的。”“小时候玩它,带回家,把家里的碎片贴上。妈妈看了看说,你怎么带回家?不能动,赶紧送回去就是了。”连他家在内,共有十八户,都姓赵。"。在大跃进期间,它们被拆除并改造成仓库。文革时,它们被翻修成粮仓,更多的砖被用来砌墙。”老人话中的书房,就是先生亲笔题写的“天香阁”。从里面众多的绘本和井然有序的排列来看,赵兰田当时去了上海工作,并没有不回来的意思。甚至在他离开之前,他命令他的家人帮他照看它,所以父母让他们的孩子把画放回去。从另一个侧面也表达了王先生平日里对人的情意,以及村民对他的尊敬。至于王先生平易近人的气质,我们可以从作家的少年儿童出版社的回忆中得到印证:“他是,高高瘦瘦,心地善良,谈吐温和,是一位长者。遇到同志,总是好心劝。”从有家到无家可归,说到底还是源于对成分的某种错误处理,不顾五四土改时上缴的土地财产,然后在某些情况下由返还决定成分。当我们回到1950的土改法,就涉及到土地的没收和征收。第二条:“没收地主的土地、农村的牲畜、农具、余粮和余房。但房东的其他财产不会被没收。”带着喜悦,如果我们认真地这样做,我们将不会为新的国家感到遗憾。这个规律是以改革的方式出现的,理性的要求应该是继承基础上的社会再分配。天香阁作为职业处所和有限私有财产的一部分,按规定不属于没收范围,但在清算时算作剥削收入,在模仿革命控诉中完全没收。这个过程充满了人类伦理与政治的矛盾,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痛苦,选择沉默。在这一点上,王先生远离家乡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有句话:“历史没有真相,只有一个真相留存。”回头看看天香阁原址上粮库的没落,再看看我们身边的人在改制中零资产吞国有资产。他们在做着和前辈一样的事情,在私有财产和公共财产的分配游戏中,他们永远处于最无耻的一端。有时候路过曾经生活过的工厂,太多的资产流失,让它看起来像一个快死的女人,孤独麻木的表情像黄昏一样死气沉沉。黑暗还在贪恋着她的乳汁,梦想着世世代代滋养它,但干瘪的胸膛早已挤不出一滴,一滴星星,只剩下一点点腥臭生锈的血。